白晓亮身上沾着的秽物散发出刺鼻气味。
赵心源终于抽出手来按了指纹,他扶住白晓亮,面无表情对站在门边兀自怔住的张崇江说:&ldo;给我滚。&rdo;
黑暗里张崇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这人瞬间像是蛰伏在糙丛里的野狼,眼镜似乎都散发着绿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来将自己的喉咙咬断。
他往王思亚身边退了一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又打算上前,那边赵心源已经关上了家门。
王思亚拉住张崇江,柔声道:&ldo;不要闹了好不好?今天开会,跟你们工程部那帮人较劲好累,我们回家好不好?&rdo;
张崇江看看王思亚,心软了,只得作罢。
翌日一早,赵心源给卢青山打电话,知会一声,说自己跟白晓亮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卢青山苦着脸道:&ldo;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懂不懂?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沉溺声色的年轻人!哎!这么年轻就这么放纵,你们小心玩坏身体啊!&rdo;
赵心源懒得搭理他,因为白晓亮扶着脑袋哼哼唧唧地醒来了。
白晓亮头痛欲裂,眯着眼睛看教父,道:&ldo;饿。&rdo;
赵心源怒气十足地瞪了他半晌,最后泄气了,道:&ldo;我去端粥给你。&rdo;
不一会儿,白晓亮端着温热的百合粥,慢吞吞地咽。
他现在是彻底醒过神来了,察言观色,果然教父脸色很黑。
白晓亮心中警铃大作,正思忖着要怎么搪塞过去,教父就憋着怒火问:&ldo;头还疼么?&rdo;
白晓亮立即将粥碗丢在床头柜上,哼唧唧:&ldo;疼。&rdo;
赵心源道:&ldo;疼还喝那么多酒?听说你自称老板娘请客?挺能耐啊,我教过你这个?&rdo;
白晓亮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ldo;疼。脑袋疼,肚子也疼。&rdo;
赵心源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理他。
白晓亮捂着头扭啊扭,扭啊扭,慢慢扭到了教父腿上。
赵心源低下头,两人视线对上,白晓亮立即闭眼,用鼻音说:&ldo;嗯嗯好疼……老公亲亲就不疼了……&rdo;
赵心源:&ldo;……&rdo;
最后赵心源投降,低头亲了白晓亮。
白晓亮便在晨光中幸福地笑了。
赵心源气哼哼道:&ldo;你再睡会,我要去洗车。&rdo;
白晓亮早把昨晚的事忘光了,道:&ldo;为什么洗车?&rdo;
赵心源巴不得把他昨天吐的东西糊他一脸,怒瞪白晓亮一眼,就下楼去了。
白晓亮挪到窗前,看见赵心源在楼下的花园里,接了水管正在冲车,凝固的秽物顺着水流缓缓流在地上。
☆、妇女之友
反正这天休息,白晓亮索性兑现上次的约定,约周小雨吃饭,把教父介绍给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