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好如此了……”她咬着唇,羞涩地红了脸,慢慢解下道袍。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她,眼看道袍落下,故作惊讶道:“娘子——你竟这副模样,当真是不甘寂寞!难道是早就等着我来了?”
“是,道门冷寂,只盼郎君怜惜……”
他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她往床榻上去。
“若我不来,娘子该如何熬过慢慢长夜呢……”
……
这一夜果然格外漫长。
屋里的几盏红烛都已经燃到尽头,熄灭了不知多久,楚宁才终于全然放松下来。
她趴在他肩上半阖着眼,眼尾还挂着盈盈的泪珠,嗓子也有些烧得难受。
方才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一贯有力的同时,还不住磨着她,逼她放开自己,说出一切感受,痛苦、酸软、舒坦、紧张……统统都要表达出来。
她对自己掩饰惯了,起初感到别扭又拘束,可在他的步步紧逼和耐心引导下,却越来越觉得压在心里的重担被一点点卸下了。
她感到自己被照顾,被关心,被呵护,欢愉也不只是留在茶汤表面的一层薄薄的浮末。
“方才,朕让你觉得舒坦吗?”他搂着她,又一次问出已问过无数次的话。
这次,她再没有一点犹豫,点头道:“阿宁觉得很舒坦。”
他终于心满意足,替她擦去额角的香汗,低低道:“朕以后都会让你舒坦的。”
第61章警告无非要多流些血罢了。
太子妃让位,东宫后宫便真正空虚下来。
重新为太子择妃之事终于被重新提起来,每日议政后,总有人会说一两句。
若换作从前,想将家中女郎嫁给太子的人定数不胜数,如今却只几位与太子交情深的老臣稍有表示。
可他们的表示,看来也不过是为了过去的情面,并非真心有意许嫁。
这样的境况,既是形势所迫,也是萧煜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让赵家的事顺理成章——无人能选,才能选赵玉娥这样出身优越,却寡居家中的娘子。
眼看事情一天天磨着,似乎已无人可选时,萧煜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赵玉娥。
赵家有兵权,齐家即使再看不上武将,也不得不警惕起来,齐穆几乎当场便起身反驳,称赵娘子丧夫寡居,不配为太子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