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字又被他的唇堵回了嘴里,这回谢大当家是反应过来了,温二亲她了,主动的。
他在搂她的腰,仿若要将她揉进骨肉里,他还卷着她的舌,咬着她的唇,掠夺了她的呼吸,亲起人来,比她这个山匪还要蛮狠霸道,一点儿也不像个读书人。
等温秉初松开谢大当家后,她满脑子就闪过两个字——刺激!
温秉初道:“没关系,你想学,我教你,你的剑,我会好好使用。”
见谢大当家傻愣愣地还红着脸盯着他看,温秉初心下一动,还要低头去亲,谢大当家连忙推着他道:“你你你,你哥看着呢!”
这话有些瘆得慌,果然温秉初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身后就是温秉贤的墓,于是沉稳下来,抓住谢大当家推他时过于用力而颤抖的右手,细细抚着她的手腕,叫谢大当家好不自在。
他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谢大当家道:“梅林镇的书斋建好了,我原是想在里头教小孩儿扎马步打拳的……”
“你跟我吧。”温秉初牵着谢大当家的手,另一只手牵过马匹的缰绳带她离开了这处,又重复了一遍:“你跟我吧,谢英,若我能得胜活着归来,我娶你。”
谢大当家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温秉初又道:“跟我吧,谢英,你、你跟着我吧。”
不知是否是错觉,谢大当家从温秉初的口气里听出了几分恳求的意味来,她方才说的,是原先的打算,不过从离开梅林镇后,她就没打算回去了。是生是死,终是要与温家有个交代,与温秉初有个结果的。
不过所幸这些话,现下也不必说了。
谢大当家哦了声,算是答应。
她看了一眼被温秉初挂在腰间的剑,剑上玉璧于阳光下折了几分光辉,明晃晃地投在了他牵着自己的手上,也不知是不是她视线太过灼热,温秉初走在前没回头,握着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送走谢大当家的第二日,言梳醒来时发现她一夜未关窗,放在窗边的红梅花瓣全都被吹落了。
言梳洗漱后小跑至隔壁,敲响了宋阙的房门。
宋阙见她捧着个只留几支秃枝的花瓶,无奈道:“你身上都是寒气,昨夜没关窗?天已入冬,马上就要冷了,你可别又病倒。”
“知道啦!”言梳弯着腰将自己花瓶里的秃枝取出,又从宋阙房内花瓶里匀了一半给自己。
宋阙见她如此,不禁笑说:“我今日再陪你去折几枝回来。”
言梳嗯了声:“顺便再买匹马吧,我觉得谢大当家不会回来,所以你那匹白马也不会回来了。”
宋阙微微抬眉,盯着言梳的背影,没忍住问:“你为何要去劝她离开?谢姑娘原本已经打算在梅林镇安定下来了,去追随温秉初,未必会比留下来安全。”
“梅林镇安静,谢姑娘没了武功,留下来或许的确安全,但未必高兴啊。”言梳转身对上宋阙的视线:“若是为了心中高兴,如何都可以。”
“而且你昨天不是已经给我提示了吗?”言梳几步跳到宋阙的跟前道:“你说这是她的宿命,但有时命运弄人,要看破它。若要破命,便不应命,不信命,谁说没了武功就不能肆意潇洒,她还可以无愧于心,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