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起少女的不满,她皱了眉,头微侧,语气娇嗔:“我有那么好骗吗?我认为繁杏道人好,是因为她的确好。修道之人就没有坏人么?我不信。不修道的难道就都是好人?”
她伸手点了点昼景锁骨:“阿景,你怎么回事?”
她开始闹小别扭,娇艳的唇在日光照耀下流连出润泽的水光,昼景笑意横生,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了她腰。
春风和畅,意气飞扬的家主热情霸道地吻上少女花瓣般娇嫩的唇,舌尖细致地描摹完美的唇形。马背之上,苍穹之下,光明正大地偷香窃玉。
怜舟在她怀里渐渐迷失,不知是这春风柔和,还是她的阿景过于使人沉醉。
香津共渡……
彼此交换着最美好的春天。
“阿景……”
昼景微微喘?息,看她一副丢了魂魄的可怜娇态,寒潭内的所见所闻刹那变得甚为清晰,刻在心尖的情炽沸腾蔓延,她忍了忍。
怜舟靠在她后背,大脑放空双目失神,须臾,竟是在春风里、在心上人的怀抱里安静睡去。
昼景驾马的速度慢下来。
斩秋城落在秋家以及秋水山庄的火还未完全熄灭,一场火,毁了嫡系几百年荣光。
客栈,李十七端着瓷碗耐着性子照料受伤的沈端,沈端脸色苍白,看起来备受打击。就着李十七的手喝了两口米粥,她白着脸:“这场火,与家主脱不开干系。”
提到昼景,李十七脸上布满可疑的红晕,不可控制地记起昨日之事。
昨日她和此人缠绵欢?好,本该在浔阳的景哥哥气势汹汹闯进来,电光火石间不仅看了她的身子,还目睹了她是如何在沈端这泄?了身,她不自在地努了努嘴:“秋华岳该死,死在火海里便宜他了。”
她心虚地看着沈端。
沈端垂眸
喝粥,没敢抬头。
心里惦记着事,嘴上没留意,她「嘶」了一声,惊醒了第一次服侍人的十七殿下。
见她蹙眉,李十七急忙问道:“怎么了?”
眉目清冷受伤在身的沈院长坐在床榻看起来比往日少了分不解风情的冷傲,她道:“烫……”
没想到她会被一口粥烫到,李十七忍笑:“那我帮你吹吹?”
罕见地温柔,包括清早醒来偷偷拐去客栈后厨熬粥,所做的每件事似乎都在提醒沈端,她们有了肌肤之亲。
李十七再怎么骄纵任性不学无术,也彻彻底底做了沈院长的女人,沈端对她放肆了不止一回,决然不是为帮助殿下缓解药效能推脱的。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剥开衣裳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能证明沈端的轻狂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