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时候在想什么?”尾调微颤,季殊容猛地闭上眼闷哼一声。
江景被他一刺激,紧跟着释放出来。
两声低喘交织在一起,良久才归于平静。
江景裸着上身坐起来,抽了几张纸巾擦手,不忘回答他的问题:“想你。”
季殊容笑了几声,说:“我的荣幸。”
江景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问他:“你呢?”
季殊容明知故问:“我什么?”
江景眯起眼,出其不意地伸进他被子里摸了一把。季殊容的身子瞬间绷紧,在他不依不饶的注视下无奈笑道:“我住院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欲望。”
江景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过了两秒骤然反应过来。之前他查过很多关于抑郁症资料,性欲降低是常见症状。
之前季殊容的病发作后就很少和他亲昵,更别说做进一步的事。现在听他云淡风轻地说出口,江景心里瞬间不是滋味。
“那现在呢?”他问,“现在有欲望吗?”
季殊容慢悠悠地坐起来,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别一大早就进行这种危险发言。”
江景心神一动,正欲扑过去,被季殊容及时制止。
“停,再闹会一上午就过去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学习吗,还不赶紧的。”
季殊容换好衣服,一回头见他还光溜溜地坐在床边,问道:“想什么呢?”
江景幽怨道:“我没衣服穿。”
他昨天穿着校服回来,洗澡的时候扔在浴室里没拿出来,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还脏了。
季殊容忍俊不禁,从衣橱里翻出一套宽松居家服扔过去,“穿这个行吗?”
江景哼了一声,套上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季殊容在厨房里做饭,现在接近中午,早饭连着午饭一块吃,他想做得丰盛一些。
过了一会儿江景从洗手间出来,扒在厨房门边,探出头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明媚的阳光落满客厅,江景身上披了一层柔光。他弯着眼睛看过来,视线不偏不倚全落在季殊容身上。
季殊容往锅里倒着葱花,听着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惬意感。
治疗期间他曾想象过以后要和江景过怎样的生活。
想来想去,不过十几个字——
两人三餐四季,柴米油盐,岁月悠长。
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未来。
季殊容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说:“没有,你先去写会作业,饭好了再过来吃。”
“噢。”江景噘着嘴咕哝一声,刚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就听见季殊容忽然说:“把九月跟猫崽接回来吧,宠物店毕竟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