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师弟言重了。”
祝云帆接过草药,青嫩的几颗,显然还是新鲜的。他茫然的抬头,正对上临月含笑的眼眸。
倒不愧是原身看上的小美男,一双桃花眼勾人的魅惑,脸好,身段更好,比起商秋傲骨不折的少年意气,他的温和反而更讨人喜欢。
但此时的祝云帆心里却直犯嘀咕:往常商秋敢跟他顶半句嘴,临月都能把他打半死,这次他伤在商秋手里,临月不但没罚他,反而还带他一起去采药?
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临月嘴里听见商秋的名字,果真奇怪。
青阳沉了口气:“如此小事,还让临月长老费心,云帆你也不懂事了。”
冷不防的被斥责,祝云帆垂眸不语。
“师兄这是什么话,我既喜欢云帆,自会为他寻得最好的。若说费心,还是师兄费心些。”临月故作惊讶地瞥了瞥众弟子,“哎,不知师兄带了这么多人来,是有何要事?”
“我……”
不等他开口,临月便截了话头:“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实话被临月含笑说出,青阳的脸色顿时青白一片:“师妹莫要玩笑。师兄是……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崖下危险异常,又有花妖作祟,师兄怕你一人应付不过来。”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临月暗自吐槽,面上却仍是笑盈盈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修仙之人从不看年纪,得道后便能始终保持着年少的模样。就像她面前的青阳长老,面上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相,实际上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实打实的糟老头子。
青阳素来知晓临月姿容无双,但她总是冷着一张脸,高傲又脾气坏,像个时刻要点了火折子的木头美人。
但是今日,她粲然一笑,就是让人感觉到了与众不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画上的美人活了。
角落里升起的火苗已经灭了,光影暗下,只有两件脏污的衣衫落在那儿,也没人会在意。
“师兄多虑了,我的修为你还不了解吗,我可不是什么货色的东西都能随便伤到的。”
虽为上一代的小师妹,但临月是乾元山百余年来天赋最高的剑修,一剑入红尘,百余论长生,这话是师祖在时说她的。师祖还说她若真想动起手来,就是执掌乾元山的掌门师兄也没有把握完全赢她。
更别说,修了一百多年才元婴期的五师兄了。
“不过那花妖确实棘手,方才我与小徒弟途径这山洞休息,竟被她暗算,设结界困于此,好在商秋机敏,才没遭了她的毒手。”
临月瞥着青阳难看的脸色,还特意咬重了“毒手”二字,意味明显。
但她却不知,这话在一前一后的小弟子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