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随即收了剑,大步跃向临月,“师父这是去哪了?”
临月摇了摇头,觉得没有必要再给小徒弟添堵,就随便扯了句:“去后山练了会儿剑。明日就是宗门比试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得到回答,商秋看向临月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些,长睫微敛。
他知道师父在后山,而且方才师父和祝云帆说话的时候,他也正好看见了。
商秋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上前去教训一下祝云帆,但是他忍住了,害怕他这么做了之后,会把这几日师父待他的好全部化成泡沫,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明知师父喜欢的是祝云帆,可他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于是商秋回到寒云峰后,就拼命的练师父教他的剑法,试图发泄。
“我,我想再练一会儿,争取明天不让师父失望。”
临月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变化,禁不住软了嗓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强迫自己,尽力就好,为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临月越发觉得商秋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性子,他自小就没了亲人,无依无靠,好不容易有了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却还日日被同门弟子欺负。
也怪她以前不做人,总是想着法子欺负小徒弟,害得他现在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斟酌好,免得出口就是一鞭子伺候,这样的孩子怎么能有安全感。
临月越这么想,越觉得小徒弟可怜,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商秋被她的动作一怔,本来心里存着的一丝别扭也顿时就散了,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临月揉他的脑袋。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并没有发现小徒弟目光变化的临月有点不舍得的抽了手,掌心软软的触感还在,让她的心都软了一下。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徒弟还真好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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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临月刚出了门,就听外面一阵吵闹。
“你让开,我要进去!”
“不可以,师父不会同意的。”少年冷冷地声音响起,与平常在她面前乖巧的应声一点也不一样。
还未及商秋肩膀高的小姑娘气吼吼的叉腰瞪他:“我都说了不会给你们捣乱了,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怪不得旁人说他不好相处,看来也并非全是假的。他就是在临月长老面前听话乖巧,在旁人面前都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