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別觊觎我,现在我加一句,我的小王后更、不、行。”
他一字一顿,大约是想让她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几个美人茫然地看着他,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眸底渐渐浮起一点细微的迷惑和不可思议。
不是,我们没人觊觎他。
我们就觊觎小王后一个人。
几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臣女没别的意思。”宋连岐率先开口,她神色极为正派,“家父一心北元,臣女却毫无上进心,不曾想过为北元做什么,实在惭愧,臣女绝非因为王后貌美便想要留在她身边,只是臣女荒唐这些年,现在想来很是后悔,请陛下全了臣女想要弥补的心,臣女也想为北元略尽微薄之力。”
闻言,方才江湖装束的女子愣了一下,而后似是受到了启发一般,抱拳道:“我亦如此。”
剩下两个妖娆花魁也小声附和:“民女也是,还望陛下成全。”
“……”千清说,“绝无可能,死了这条心。”
宋连岐并不放弃,她当即换了个说辞,“陛下,是这样,方才臣女瞧王后身子弱,可是体寒?”
“是……”千清下意识地承认,但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又差起来,“关你屁事,不要关心你不该关心的人。”
宋连岐只当作没听见这句话,接而说道:“王后身份高贵,是展西唯一的公主,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丁点儿不适或是一丁点儿不如意,都当会被人察觉。”
“体寒并非什么难治的疾症,只需好生休养,但就臣女所知,此症状在展西虽常见于女子之中,但也并非人人有之的常见病,更是不该出现在王后身上,只怕……”
宋连岐掩面,像是不忍,“只怕其中有难言之隐。”
“此事关乎王后私事,只怕陛下去问这等女子之事,终归有些不妥,臣女是女子,若问这些,到并无大碍。”
宋连岐说得一派正经。
千清一个字也不信。
但他还是迟疑了。
他的小王后自从嫁过来起,便温顺讨人喜欢,懂事到了一种不真切的地步。
就仿佛是没有一点自己的情绪。
像……牵着线的木偶,只在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向他展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真实来。
她的过去也似一团迷,她只主动提起过一次,却也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他能感觉到她当时在隐喻什么,但却因为完全不知晓她的过去而对她隐晦表达的东西毫无所知。
他想多了解他的小王后一点。
但一直以来,许多不合理的事,他都从未细细去想过。
就连小王后体寒这件事,他也没有深究过。
的确,唯一的公主,就算没有万千宠爱,就着这个尊贵的身份,也合该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何况以她的容色,即便是放在北元的王宫里,那些偏心到极致的狗奴才们,和这些第一次见的外人,无一不是对她上心的模样。
怎么还会有这等像是照料不及而落下的病症。
还有她曾和他提起的,她的母后,是否也有些过于严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