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北元于她而言还是陌生,成日里闷在殿内也不好,能多在御花园走动,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御花园里很大,光进去的门都有好几个,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实质上的门。
而此刻,所有的奴才都候在了门外,没有进去。
千清随口问道:“怎么全都在这儿?”
其中一奴才上前行礼,“回陛下,王后赏花时不喜奴才们打扰,只留了行文在身边伺候。”
千清眉心一动,没说话,直直往里走。
不远处的亭子里,果然只剩下行文在服侍。
今日的天气依旧有些闷热,只有亭内热气稍减。
白泽鹿所在的亭子,前方是池塘,后方是假山,边上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花草。
亭内喂鱼倒是方便,赏花……
千清的视线挪了挪,亭子四周的花还未到花期,只有个小花苞,而绽放得漂亮的花,却因为距离远,花也小,而稍显模糊。
他抬步走过去,还没进到亭子里,白泽鹿便起了身,轻声唤他,“夫君。”
千清‘嗯’了一声,牵起她的手,一顿,问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白泽鹿微愣,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千清撰着她的手,包裹得更紧,“别动,夫君给你捂热。”
“……”
白泽鹿果然没再动,她眉眼微弯,温声细语道,“谢夫君,不过泽鹿已经习惯了,只是身子骨弱了点,手脚冰凉是正常的,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千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心,而后又裹着她的手,捂得严严实实,“关系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谁重视?还好夫君发现了,一会儿让御医给你看看。”
他牵着白泽鹿回宫殿,一边走,一边叨叨,“这个天都还能手凉,还逞什么强?”
“一般不是着凉就是体寒,七月也能着凉的……也算有本事了。”
白泽鹿还从未见过,哪一个上位者会这般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她面上却不显,仍乖巧地听训。
千清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道,“你可千万别学那些千金小姐,成天闷在殿内,病就是给闷出来的……就像今天这样,多出来走动走动。”
白泽鹿听话地应声,“嗯,泽鹿都听夫君的。”
千清的长篇大论被她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回到殿内,千清也没松开她。
捂了这么一路,白泽鹿常年冰冷的手也给捂热了。
“夫君……”
白泽鹿低声提醒,又看了一眼殿内的奴才,仿佛是害羞般,语气里还带一点儿娇嗔。
千清将她抱进怀里,看向底下的奴才。
“……”
众人闭上了眼睛。
千清收回视线:“没事,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