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亓东突然打算插手呢?
北元没立刻出兵,正是因为顾忌着亓东,为做万全的战策,北元的将军们一致认为等到南水和展西打到两国俱伤时,北元再来玩这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斐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亓东与三国都隔着天堑,没人知道亓东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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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收到信时,正在院子里逗狼玩——自从不上战场以后,他一个粗人,除了对军事感兴趣以外,没别的爱好,对女人除了生理需求外,也没别的想法,平日里也没个伴,也就只能和这些畜·牲玩。
说是逗,稍微有点不准确,主要是他翘着二郎腿,冲着狼扔肉玩,具体可以参考养狗的人家。
听到下人说这封信是陛下亲自写给他的时候,江辞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肉也不扔了,当即就把信拆开来看。
看完好一会儿,江辞才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啧,老子是工具?”
半个时辰后,不爽的江辞上路了。
江辞是单枪匹马上路的,从京城到天城,竟只用了短短两天。
他回到连骑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没有跟造反似的哄闹声,但也并不安静,而是充斥着整齐的步伐声。
隐约还能听见厉风的声响——那是箭破云而出时带起的风声。
连骑营的人是几乎不训练的,因为一般迁到连骑营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遣散。
他挑了下眉,才走进去。
还没多欣赏一会儿那群人训练的身姿,变故就发生了。
有人闹事。
江辞心想老子熟悉这个,于是跟看热闹似的踱步过去。
然后,就听到了一道更熟悉的柔软的声音。
“拿错了。”
王后?
江辞眉头拧了一下,收起了看热闹的表情,撇开挡路的人,往里面走。
“挤什么?赶着投胎啊?”
“別推,烦不烦,一会儿挤到王后了,你想加练是吧?”
周围的人不爽地“啧”了一句。
但江辞没管,挤到了里面去。
中央站着两人,看上去有些剑拔弩张,但实际上只一眼,江辞就松了口气——王后边上十来个侍卫正紧盯着挑事的人。
千清有多宝贝这个小王后,他在秋猎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管王后为什么在这,又做了什么。
那都不重要。
但如果王后被人欺负,或者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