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白泽鹿随口道。
江辞一笑,不知何时拔出了腰侧的长剑,飞身跃下,一刀斩断了狼身上的锁链。
没有了束缚,灰狼不再受钳制,一开始的虎视眈眈也没了禁·忌,猛地扑了过来。
连缓冲都没有。
只有三步的距离。
几乎是一瞬,狼便近在眼前,獠牙上的血迹,还有兽类的气味。
不怎么好闻。
白泽鹿安静地想。
下一刻,狼整个身体从背后被贯穿。
血液溅了出来。
白泽鹿低头扫了一眼,没弄到衣服上。
江辞拔出刀,狼顺势落地,“死都不怕,你居然怕血沾身上?”
白泽鹿没动,实话实说道:“沾上血,夫君可能会担心。”
“……”
江辞想起了她的身份,一边把刀收回去一边说,“听着牙根酸。”
他又看了她一眼,忽然道:“老子本来以为他要顶风作案,没想到他居然忍住了。”
白泽鹿抬眸看他。
“现在看到你这模样,老子算是明白为什么了,也难怪,要是展西也送一个你这样的公主给我,一夫一妻我也认。”
闻言,白泽鹿压下眼睫,指尖摩挲着缰绳,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可惜泽鹿没有姐妹。”
江辞点了点头,“是很可惜,便宜他了。”
“好巧。”
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两人都抬眼看了过去。
不知何时,沈斐越从一条小道里出来。
他扫了一眼地上被杀死的狼,而后不紧不慢地驱马过来。
“王后。”
他先向白泽鹿行了个小礼,而后又看向江辞,语气淡了许多,“江世子。”
闻言,白泽鹿抬了下眼,但很快便收回了。
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她还以为一个将军的儿子,真当能这般嚣张。
江辞含糊地应了一声,敷衍得明显,“你来这儿干嘛?”
“卑职似乎听见了狼嚎。”
沈斐越笑了一下,神态懒散,却又意有所指:“不过想来应当是错觉,毕竟猎场内早有人排查过。”
江辞没吭声。
沈斐越却没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