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千清如何想,至少江家不会让他有锋芒可露。
注意到面前将军的为难,白泽鹿问:“江世子不在连骑营?”
将军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回王后,江世子……不在天城。”
江家既已经不需要武将,江辞在天城待着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外,讨不到任何好。
因而,自被贬去连骑营后,江辞就回了京城,如今战起,他也没有再回兵营。
白泽鹿看向千清。
“他不会来的。”
千清摸了一下鼻梁,说:“不是我不让,是他自己不肯来,因为来了,军功也轮不到他头上,就算轮到了,江家也会找我给他撸下来,一来二去,他也懒得来了。”
回想起江辞来找到她提醒宫内有人与外界勾连,白泽鹿莞尔一笑:“夫君若是亲自写一封信给他,他便会来了。”
亲自写信给江辞。
千清脸色顿时拧巴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就因为这么个小事亲自写信给他,这传出去多不合适。”
白泽鹿一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而后颔首:“夫君所言极是,此番是有些不妥之处。”
千清脸色稍霁。
“那便由我来写。”白泽鹿说。
“?!”
千清惊恐道:“那怎么行!”
白泽鹿像是不解:“嗯?为何不行?”
“不,”千清立马变脸,“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大男人,亲自写封信又有何不可。”
千清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区区小事。”
白泽鹿看向千清,似是犹豫:“你方才说传出去不妥。”
“哪有什么不妥,”千清正义凛然道:“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不妥的。”
白泽鹿迟疑道:“那由夫君来写?”
“那是自然。”
亲眼目睹了这场变脸表演的众人:“……”
方才还肆无忌惮讨论王后的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个念头。
——是谁说王后不受宠来着。
揽下这件差事后,千清似是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寻千清,约莫是有什么决策需要他做。
“夫君去便是。”
千清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那我先过去,有什么事就让侍卫来找我。”
“你要是带着带着,突然后悔了,不想管这群混球,也没事儿,别有压力。”
混球们:“……”
白泽鹿笑了笑,说:“好。”
混球们:“……?”
交代完一些有的没的后,千清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此处不比王宫,没有数不清的侍卫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危险程度也不是一个层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