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得了逃生的机会,奋力甩着尾巴,鱼鳞上黏滑,没甩几下便直落落的跌进盆内,带着腥味的水花溅出来,直接扑在秦朗的脸上。
这人坐的凳子本就是灶前烧柴用的,矮小的紧,他那双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斜伸出,这会子见水花上溅出,便习惯的往后一躲,谁知小板凳不稳,直接往后倒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鱼又从水里蹦哒出来,直接跌在自己腿上,秦朗眨巴着眼睛看着房梁,心里只有两个字:丢人。
眼前的场景过于好笑,季棉时都没能把注意力放在胖婶两字上面,她举着牌子挡住自己那张憋不住的脸,这才咧嘴笑起来。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胖婶闻着轰隆一声就打前厅过来,看到景象,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才想起来关心甩在地上的人。
左一个笑右一个笑,秦朗一张白玉的脸上腾红,他利索的从地上起来,挠着头想为自己找个措辞缓解一下尴尬,可想了半天自己倒也想笑了。
“回去换身衣裳,免得着凉。”季棉缓过气来,看向他又免不了要笑,只能忍着别开脸走到胖婶边上。
身上湿漉难受,秦朗也不辩解,直接红着脸从后门去了。
胖婶拉过季棉先是说了一通贺喜的话,又领着人往灶台边上去,锅边上的大盆小碟都装满了杀好的鱼,还有各式咸菜菜干。
那日她到了市集没多久,大全就带着杏儿来了,小丫头也不知是胡乱吃了什么,上吐下泻,小脸惨白,胖婶没等到季棉来就带着人去瞧大夫,随后又在家照顾了两日。
昨天下午杏儿身子才好了些,胖婶又听人说了一嘴季棉开酒楼的事,想着自个儿没什么银钱可以拿来贺喜的,就带着自家男人去河里捉了些鱼,今儿一早就慌慌赶来了。
鱼大小不一,大的足足有半臂长,滚粗一条,两只手才握住的过来,小的略微长过中枝头,扁扁一只。
“村里捕鱼的多了,河里只剩些小的。”胖婶憨憨笑,“这些都是我带你大全叔到野郊湖里捞的。”
这些鱼品种多样,瞧着也不是小溪里面可捉的,为着胖婶这番心意,季面连着谢了好一通。
谢完人,季棉便开始筹划午餐的菜式。把顺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就开始操刀切鱼片。
大鱼打鱼尾处往上削,将骨肉分离,鱼骨砍断,鱼肉再顺着削成薄薄一片,用咸菜做配料煮酸菜鱼,
看着偌大一条鱼在季棉手中变成块,紧接着又成为两枚铜钱那样厚的片,胖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人多吃的也多,季棉瞧胖婶好奇,便带着她学了起来。
初试,胖婶的鱼片足有鱼块那样厚,季棉让她大胆的削,自己跟在她后面帮她加工一番。
大鱼都削完,胖婶的鱼片也削的越来越薄。
作酸菜鱼的过程,季棉没有参与,而是在商城内买了一组量勺,又印了一张改善后的食谱给胖婶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