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行,开了这个头,所有的领导阶层都这么特殊的话,包冠包监察肯定会找上门来,除非杨威你实行独裁,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你。&rdo;老宋有些犹豫的道。
杨威这心里更虚了,老宋说这话也确实是一翻好意。包监察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他手下那些由律师组成的调查审判团,现在都被他整得跟他一个模样‐‐只不过这并非是性格上的影响,而是杀人的结果,包监察把自己的手下杀了三分之一才养成今天这个习惯。
杨威对包监察的感情也很矛盾,&ldo;废土&rdo;的正常运转需要包监察,监督机构职责重大,可是杨威坐在这个位子上,要说不想搞出点什么特殊来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可是这包监察就像是脖子后面的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会落下来,就连下面的居民也都是杨威这种感觉,但是对包监察却没有什么恶感。
因为谁也不傻,现代社会的教育使得人们都变得精明起来,谁都知道包监察的作用,而这包监察也就成了&ldo;废土&rdo;的一位传奇一物,一方面人们怕他,另一方面,却又极为敬重他。
这种复杂的感情使得包监察在&ldo;废土&rdo;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偶尔带着几名手下,可是手下在他的身边也都忐忑不安,没有什么好脸色。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见到又有人没敲门就冲了进来,杨威怒得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可是看到来人,却又急忙端正脸色,一屁股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就连老宋和秦老爷子都是身子一僵,连忙收敛笑容,用眼角瞄着来者,而秦老爷子更是悄悄地把那两包茶从身后塞进了裤袋底下,把屁股垫得老高,一坐下,压得干躁的茶叶嘎嘎作响。
能让&ldo;废土&rdo;高层都如此忌讳的人除了包冠,再没别人。也难怪门口的卫兵连声都没敢吭。
包监察进屋头都没抬,眼睛仍然盯在手上的文件上,一直走到杨威的办公桌前,砰的一声撞到了桌子上才算是停了下来。
&ldo;啊哟,包监察,你小心着点,我这桌子碎了不要紧,可别着你。&rdo;杨威连忙起身伸手去扶包冠。
&ldo;呵呵,怕是你们都想让我早点死,也省得有人成天在后面盯着你们了。&rdo;包冠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平时包冠的脸上整个就是一个平板死人脸,这张脸是吓人的最大法宝,今天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还真是让杨威大吃一惊。。
&ldo;哪里哪里,怎么可能呢,咱&ldo;废土&rdo;要是没有包监察主持着法律上的工作,只怕早就乱套了。&rdo;这可是杨威打心底说的大实话。
&ldo;算了,不多说了,今天找你是有事情的,咱们&ldo;废土&rdo;现在已经步上正轨了,生活上也变得复杂了一些,从前那套简单的法律已经逐渐失去意义了,所以我们法律部门又重新审订了一套法律,虽然仍然非常粗暴,但是却比从前复杂了解些,一共是一千多条文,大概是从前的三倍左右。&rdo;包冠看了杨威一眼,把文件放到了杨威的桌子上。
&ldo;没问题,一会我就和……&rdo;杨威说着一抬头,不由一愣,本来还想说与秦老爷子和老宋讨论一下,可是却发现,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竟然偷偷地溜走了,而包大法官从头到尾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很诡异的一件事情。
&ldo;我自己研究一下,不过对于你包监察,我还是很放心的,你先按着想法实行,自己找秦老爷子发布一下通告吧。&rdo;杨威说道。
&ldo;嗯。&rdo;包监察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杨威的手按在文件上,看着包监察,却不知应该说点什么,想道声辛苦,可是看包监察那脸色,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包监察确实黑了、瘦了,但&ldo;废土&rdo;里谁都不轻松,就连那些孩子也要忙着学习,忙着帮家里做事,却是少了大难前那些孩子们的娇气劲。
杨威见包监察只是看着他,就是不动地方,心里直犯突突,难道包监察抓住自己什么把柄了?不能吧,自己挺老实的啊,又没有调戏妇女,顶多就是贪了两包茶叶,不会为了两包茶叶就和我顶原则吧?再说,那也不能算是贪污啊,顶多算是配给不均而已。
&ldo;你的茶叶不分我点吗?我那点喝光了。&rdo;包监察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ldo;啊?你也有?&rdo;杨威一愣。
&ldo;当然,正常的配给,不喝茶的话这身体都完了。&rdo;包监察摇了摇头说道。
&ldo;呃……好吧,我给你拿。&rdo;杨威抹了一把冷汗,也没敢问包监察那茶是从哪来的,应该也是搜索队孝敬的,确实,这茶叶的确太少了点,而且相当一部分都是劣质茶叶。也正因为少,才没少统一配给。
杨威刚刚打开柜子,这才想起来,自己那点茶叶都被秦老爷子给拿走了,回头颇为尴尬的向包监察笑了笑:&ldo;刚刚被秦老爷子顺手给摸走了,我这没了,要不,明天让二傻再出去找找,然后再给你送去?&rdo;
&ldo;不必了,我去秦老爷子那拿点好了。&rdo;包监察说着转身离开办公室,杨威不由抹了把冷汗,心中暗暗为秦老爷子担心,包监察亲自登门,不知能不能给他吓出心来。
包监察刚出门,颇具风味的郑小梅便推门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气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