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嫌他粗鲁,又扭又拧地抗议。不大工夫,扭出滋味来,又不嫌弃了,伸腿蹬掉碍事的被子,八爪鱼般盘上了对方的腰。这些日子过得憋屈,很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发泄不满情绪。反正不管这混蛋开始怎么磨人,最终必然既撸且上,爱咋咋的吧。
独孤铣看他那副浪得出水的模样,牙根直痒,张嘴在雪白的肩头咬出一圈深紫色齿痕,两只手托住皮嫩肉厚的部位,连掐带捏,一片斑斓。
&ldo;疼、疼……你轻点!&rdo;
&ldo;我看看,肉都长回来没有。&rdo;独孤铣说着,卸了手劲,腰身却猛然前挺,尽根而入,激得宋微全身巨颤。不待他有丝毫缓冲过度,便如夯筑般耸动锤击,那架势,简直不把人钻个对穿不罢休。
宋微这才觉出有些不对,奈何整个人被颠得支离破碎,连话都说不出来。
寝宫中隐约传来滴漏钟声,宋微用尽残存的力气,带着哭腔哀求:&ldo;呜呜……好了……没有?不来了……弄得、下不了床,我爹、我爹会宰了我的……&rdo;
独孤铣一只手将他胳膊交叉攥住,反扣在背后,另一只手锁紧腰身,如同五花大绑一般的姿势,把人钉在自己身上,一下紧接一下往里打钻。
&ldo;放心,你爹不会……宰了你。&rdo;饶是他功力深厚,也已喘息不定,&ldo;他只会……宰了我,然后……命你每天、多写一个时辰的字。&rdo;
宋微呜咽:&ldo;那还不如、不如宰了我呢……&rdo;
独孤铣绷不住一乐,当即失控,蓦地停住动作,双臂施力,将他死死勒住,纹丝不动,呼吸都屏住。唯有深入体内的那根钻头持续自动施工,恍若被赋予了主人的全部精魂。宋微被他牢牢束缚,别说动弹,便是喘气也不能。闭上眼,脑中一阵紧似一阵,天旋地转。火辣辣麻苏苏的酸楚胀痛由表及里,筋骨都好似熔化了一般,稀软得不成样子。
独孤铣圈着人翻个身,自己垫在底下,依旧上下相叠,不过换了个顺序。两人都只顾着喘气,身上床上一片狼藉,谁也懒得动。
躺了半天,宋微脑子重新转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在皇帝寝宫这么个搞法,太危险了。想到这,才觉得奇怪:&ldo;咦,我爹怎么还没回来?&rdo;
独孤铣道:&ldo;今日商定恩科章程,陛下散朝便与太子、长孙大人、姚大人几位去了含元殿,估计不到晚间不能歇息。&rdo;
恩科虽然重要,却没武将什么事。由此可见,宪侯大人多么善于钻空子。
宋微撇嘴,哼道:&ldo;你吃准了我爹回不来,故意欺负我是吧。&rdo;
&ldo;我欺负你?&rdo;独孤铣撑起脑袋,斜斜望着他的脸,&ldo;小隐,你时刻不忘惦记那薛三郎,这个账该怎么算?&rdo;
宋微大惊:&ldo;你!……&rdo;旋即反应过来,&ldo;我去,魏观这没节操的怂货!&rdo;
独孤铣闲闲道:&ldo;你别误会,奕侯纯属一片好意。他自觉愧对于你,万般无奈之下,托我向陛下进言,为你求情呢。我前日才从北郊回城,他昨日便特地上门,专为此事。&rdo;
宋微愣住:&ldo;这、这……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想出这种馊主意!&rdo;
独孤铣笑笑,不再提奕侯,只道:&ldo;你知道九月初八那日,我为什么会找去东城马场?又为什么会清楚你在姚子贡身边?&rdo;
宪侯神通广大,被抓住不算十分意外,宋微没想过非得问出具体详情。这时听他提及,顺口道:&ldo;为什么?&rdo;
&ldo;九月初七晚间,薛璄找你没找到,遂跑去找你娘。结果,&rdo;独孤铣顿一顿,似笑非笑,&ldo;结果,被你娘从波斯酒肆二楼直接打出大门。薛三郎大小也算个名人,此事轰动一时……&rdo;
宋微瞠目结舌。
&ldo;你躲得确实高超,大胆隐秘。若不是他,还真不太可能那般迅速准确找到你。说起来,我得感谢他才是,怎么会为难他?小隐,你多虑了。&rdo;
望着宪侯老jian巨猾的笑脸,最后一句&ldo;多虑了&rdo;,生叫宋微后脊柱一凉,底下操劳过度的部位痛得愈发鲜明。
&ldo;怎么了?难受?&rdo;独孤铣声音轻柔极了。
宋微皱起眉头,郁闷地撇过脸。他怕自己一开腔,就会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
独孤铣坐起来,让他俯趴在腿上,仔细查看,一边轻轻揉按腰上的瘀青。
宋微觉得哪里都湿嗒嗒黏糊糊的,没好气道:&ldo;难受死了,弄点水来洗洗。&rdo;
独孤铣恍若未闻,手指沾着没干透的黏液起伏滑行,y靡得一塌糊涂。
过一会儿,才道:&ldo;你不是几个月不洗澡都能忍,这有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