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茶余饭后说道,也顶多收获一声同情的叹息——命不好啊。
为什么命不好呢。
因为那群绑匪在伏法之后说了,他们想抓的是福宝一家,结果阴差阳错进错了房。偏偏刘小麦一家还都没被迷药迷晕,看到了他们长相,他们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
除了刘小麦一家太倒霉了,没有其它理由可以形容了。
而刘小麦因为被人剥光了,又被很多人看到,名声什么的都没了。连老陶家都不想要她了,还是陶壮实,硬是不让退亲,刘小麦一成年就被刘老太送过去了,一副生怕老陶家反悔的样子。
突出一个离谱。
但那是原文中的刘小麦,如今站在广袤星空下的刘小麦,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原锦鲤文还是当下,惨事发生之前,福宝都捡到了一笔钱。
看来坏就坏在这笔钱上,大抵是不义之财。
刘小麦立刻想到了坝子大队赌窝被捣了的事。
不会吧……算了算了,会就会吧。
虽然没有证据,但刘小麦就是知道,坝子大队赌窝被捣跟何在洲有关系。
她不知道何在洲大费周章是想让谁倒霉,但是那个人肯定不会是老刘家的。
这样说来,她跟何在洲的立场是一致的。
刘小麦笑吟吟道:“何在洲,你要跟我谈谈吗?”
何在洲扯了下唇角:“行。”
门后,他终于放下了一端尖锐的竹棍,走出来的时候把门轻轻带上。
从屋里出来的一瞬间,何在洲深深吸入一口凉夜的气息。
外面的天地是比屋内清亮很多的,星光似有千万束,水田和河流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
“玩跳棋吧,输的人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我知道你会玩。”刘小麦提议。
何在洲看她一眼,“可以。”
刘小麦就地取材,在平坦的土地上划拉出网状的棋盘。她和何在洲对坐而下,身后的潺潺的流水和蛙鸣。
刘小麦用小石子当棋子。
何在洲把树枝折成一小节一小节的,当棋子用。
不一会儿,刘小麦把石子侵入到他的区域,“你输了。”
何在洲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瘦削的手指捏了捏。
“愿赌服输,你想问我什么?”
没有赖啊,这倒不错。刘小麦正视了他一眼。
果然,只要不看何在洲的后脑勺,好像他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了。
“你举报了坝子大队赌窝,想搞的人是不是还没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