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认识你,认识安妮,我很幸运。”
“所以,不要问,给我最后的体?面。”
“我……咳……我来这之前,就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凯瑟琳说道,“请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她站起,双腿的伤处,血淌了出来,圣十字剑圣光大绽,萨里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温柔而不可抗拒的推远。
他只能看到,凯瑟琳和那白光融为一体?,挡住了汹涌而来的倒灌水灾。
隐约的,萨里仿佛产生了幻觉,他看见凯瑟琳手持圣十字剑站在一片血红的曼陀罗花海中,逐渐和花海融为一体?,血红的颜色最终在萨里的虹膜里留下【gttony】的字样。
【暴食】
七宗罪的最后一位祭品也归位了。
“再见,萨里。”
凯萨琳感觉生命在被一点点的抽离,她也看到了绽放的曼陀罗花,那是与萨里初见时花园中开的最灿烂的一朵。
多美的花啊,可惜自己碰了它?。
凯瑟琳伸出手,像是想要抚上虚空中的花瓣,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倒下了,任凭自己被淹没。
被洪水,被花瓣。
“no!”
萨里浑浑噩噩的,只能被阿诺德拉着跑路。
也许是凯瑟琳生命的庇护,他和阿诺德在地道坍塌的最后一刻,逃了出来。
萨里愣愣的坐在地上,阿诺德看上去似乎也很疲惫,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恭喜你,幸运的客人。”
他的面前,他逃出来的位置,一位穿着得?体?的马车夫对着萨里深深的鞠了一躬。
“替我的主人向您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向我述说您的愿望吧,它?都会实现的。”
他带着绅士帽,脸上还?有鸟嘴一样的面具,这?样的模样,像极了上个世纪瘟疫中出现的鸟嘴医生们,又称疫医。
而那架马车也很不同寻常,它?低调而奢华,上面镶嵌着各种暗色的宝石,连前面的门帘都是丝绸并天鹅绒的,两匹骨架纯黑的骷髅马温顺的在车的前方站立着。
“萨里,你怎么样?”
阿诺德轻轻的问道,和在地下室进入地道前一样,他担忧的看着萨里。
半晌,萨里动了动干渴的喉结,他的喉咙仿佛粘到了一起:“游戏结束了,阿诺德。”
“或许,我应该叫你——”
“维克托。”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