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惊喜的看她,天真的问:“真的?”
谢奚笑笑点头称是。
第二日一早,她归置了一番衣服,以后这裙子大概就用不上了,她大概要扎根在这里,干点事业,好填补这个到处漏风的家。
王媪大概听了阿月的话,有些精神了,见她进来招呼:“带些干粮出门!”
谢伯已租了马车,在坊门前等着她。阿月被王媪拘在家里,不准出门,她和谢伯出门。
她第一次出城,坐在马车上好奇的张望,朱雀大街果真宏伟,一百多米宽的道路,居然都不显寂寥,来往人不断。
越往南居户越少,有些坊都被兼并成菜园子了。
等到了郊外,往南一望无际的麦田,冬麦已经种下去了,田间依稀可见低矮的房屋炊烟四起,谢奚以为的良田百亩,大概是近郊,可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都不知道哪里了。
等她下车能看到远处的山,田间深处有几间屋舍,马车到院子里才停下,谢奚下了车,看了眼颇有些寒酸的屋舍,问谢伯:“这就是那百亩良田?”
谢伯纠正道:“上等田五十亩,下等田二十亩。总共七十亩。”
谢奚真是给这帮人跪了,王媪嘴里的百亩良田直接缩水成七十亩了,还夹杂了二十亩的下等田。
你们古人吹牛逼,真的比我一个现代人强多了……
估计是年初为了救那便宜哥哥卖了不少,家业快败尽了,都到了卖田的地步。
第4章四捎信
谢奚看了眼院子,破归破,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几间连着的土坯房,屋檐下挂着簸箕和编到一半的筐。
毫无疑问,这田庄一看经营的很一般,甚至可以说看着就很穷,榨不出什么钱财来。
谢伯卸了车,拴好马,见她站在田埂上张望,解释说:“鲁伯最是勤快,大概去田里了。”
冬季严寒,她好奇问:“现在去田里做什么?”
她基层下乡那么久,没听说冬麦还需要除草。
她随口问:“这里只有鲁伯一个人吗?”
谢伯道:“鲁伯长子早丧,带着吴媪和小儿子住在这里,掌管郎主的田地,鲁伯在田亩上颇多天赋。”
谢奚听的不以为然,心里吐槽看这几间土坯房,就知道他天赋一般般。
她和谢伯信步在田埂上走,冬麦绿油油的,冬雪之后丝毫不减冻势,这几天天气回暖,麦苗长势喜人。
她打听:“这里除了种麦还种什么?”
“冬麦主产,收割后种一茬粟米,那二十亩下等田,种的是苜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