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一身男装以假乱真,理直气壮问:“昨日书院里有学生打架,夫子可知道?”
那人毫不客气说:“顽劣小儿嬉戏打闹,已罚过了。”
谢奚心里骂道,这特么叫校园暴力,你懂个屁。
她又问:“不知夫子是怎么罚的?”
那人倨傲的答:“谢家小儿顽劣,出言不逊,自然是罚站。小小商贾子弟,不知天高地厚……”
谢奚思索了几秒,想,她脑子抽了,跟这么个玩意儿,在这儿讲道理。
最后一字一句的问:“你们书院的夫子,都像你这么,垃圾吗?”
那人惊讶后顿时恼怒,即便没懂垃圾是什么意思,也猜谢奚是在骂他。
谢奚点点头,不再和他多言,朝他摆摆手,自顾出去了,细脸夫子还在后面怒斥她:“不知所谓!书院岂容你这等人放肆!”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书生都在看她,她一言不发,只作听不到。
这书院据说老谢花了很大代价才把小萝卜丁送进来,结果就是这么个鬼样子。
陆家简直阴魂不散。
她想了一路,决定写一篇檄文,骂一通这世道,权贵横生,欺压平民百姓,尤其是教天下学子的书院,奉承成风。
因为,她就是那个平民。
中华五千年文化,指桑骂槐的本事,总比古人强。首先就是要举大旗,召唤同阶级的平民大众。
她熬了一整夜,一篇檄文,写的洋洋洒洒。
大清早阿月起来见她坐在门口,问:“小娘子起来了?”
她眼睛通红,道:“我一夜没睡,你去叫两个坊门外替人写信的书生,就说家里有人请他写信。”
三个书生抄了几十份,她估计应该是够了,几个书生看了她的檄文,简直目瞪口呆,佩服的五体投地,连着称赞:“谢郎君高义,此文直抒胸臆,气势磅礴,针砭时弊一语中的。”
谢奚才不在乎政治正不正确,她单纯就是为了出口气。
还没等书生走,崔邺居然上门了,见了她问:“你的地,种的怎么样了?”
谢奚正准备请他帮忙,催说:“正好有事找你,帮我一个大忙吧。”
将檄文递给他嘱咐:“给文人多发,越多越好。你要是有精力,再帮我抄一些。”
崔邺看了几句问:“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谢奚只吩咐:“等你散出去了,我再和你细说,对阵讲究快准狠,误了时机,就输了。”
崔邺也不耽搁,回头交给身后的小厮,嘱咐:“把这送回去交给六弟,让他去书院找夫子和同窗探讨。就说是我让他看的。其他的交给二哥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