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宁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刚刚阿姨送过来的绿豆汤小口喝着,还是有点不自信地问:“真的吗?”
“对。既然人家卖给你了,你就不要多想什么,好好受了这份情谊就好,再者,你又不是拿去干什么,你是送给了天天,她那么喜欢那个小明星,一定会好好保管那对耳钉,你也不用觉得这样会对珍惜这对耳钉的那个粉丝有什么愧疚了。”
孟唯宁被他这么一开导,心里就觉得舒服了一点,忍不住有些感叹:“你太会讲道理了,我有点好奇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伏铭:“……”
这怎么还对他好奇起来了。
“要不你给我讲讲吧。”孟唯宁说着说着还真来了点兴致,满怀期待地看向他,“你以前在西北是干什么的?我以前也去过西北,不过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去的是宁北,你是西北哪里的?”
伏铭瞬间头皮都发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开导她才说了那么多话,却引得她对自己好奇起来。
如果当初在清楼再次遇见,她不是谁的未婚妻,而是一个单身的女孩子,那么他也一定不会是那样的表现,更不会有现在事情的走向。
他在想,如果那天清楼重逢,她是孤身一人,他一定会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但却又强装镇定地靠近她,然后微笑着同她打招呼:“你好,请问你以前有去过西北吗?我们好像在那儿见过。”
虽然有点俗套,像是心怀不轨的男人搭讪,但他真的会控制不住告诉她:嘿,我们见过吧,我喜欢你,七年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叫伏铭。
可是现在,他不敢,不敢说这七年来自己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又心怀不轨地接近她,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好脾气的人,但因为她是,所以他想自己也表现得好一点。
他也会害怕,怕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阴暗又虚伪的人,欺骗了她这么久,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虽然她看起来温温柔柔好脾气,什么都不太计较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她只要认定的事,就不会有什么改变。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她还是挺冷漠绝情的。
从她想砍迟衡却砍到墙上的那一刀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自己真的让她生气了失望了,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伏铭心里乱糟糟地想了一些事情,见孟唯宁一直盯着他等他开口,便敷衍她:“其实我以前什么都做,我妈身体不好,家里也穷,所以我后来当了兵,因为管吃管住还有钱。退伍以后就开始给别人看酒吧镇场子,没什么有趣的,不如说说你的故事。”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只是没有说以前见过她认识她,勉强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大概是怕孟唯宁对他悲惨的人生有怜悯之心,因此他是带着无所谓的笑说的,甚至说得也很简略仿佛只是陈述了他昨天干了什么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