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糯闻言,目不斜视的从楚江月和许清弦中间穿过去,然后走回包厢拿自己和许清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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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月的老公还乖乖的坐在包厢里等着,显然对于楚江月和许清弦的过往种种并不了解,看到许糯进来,还担忧的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太太,她刚才说身体不太舒服要出去透透气,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来,我有点担心。”
许糯突然有点同情这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不过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拎着东西出了门。在门外等了一会,便看到许清弦从大厅里出来,而原本跟他在一起楚江月却没有一起出现。虽然许糯好奇他究竟说了什么让楚江月知难而退,不过再好奇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所以许糯什么都没问,只是乖乖地跟着许清弦上了车。
回去的时候正是这个城市最拥堵的时候,许清弦亦步亦趋的跟在一辆奥迪身后,走两步停一步,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到一个小路口时,许清弦掉转车头绕了进去,然后找了空位停住车,好声好气跟许糯商量,“小糯,你去前面坐地铁,我在这里找个地方待会,等这阵堵车高峰期过了再回去。”
许糯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抱着背包下了车,走了两步发现这里居然是酒吧一条街,立马重新走回车边叮嘱许清弦,“不要喝太多,早点回家,还有,不要理陌生女人的搭讪。”
许清弦哑然失笑,将许糯对他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许糯,“糯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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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糯回到公寓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坐在客厅里复习了一个小时的国际法,才抱着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原本搁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闪了一下。许糯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条短信。发信息的人是顾沛然,发送时间是9点25,而现在的时间是11点30。
许糯把手上的水擦擦干,才不急不徐地用手指滑开了屏幕。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在?
这是顾沛然发给她的第一条短信,却简单得只有一个字。
许糯拿着手机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回过去:在的,刚刚在洗澡,没听到短信响。有事吗?短信发出去之后很久都没收到回复,许糯等到后来,终于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彼时顾沛然正在父亲的书房里给父亲量血压,手机被调了静音放在一旁,所以他并没有及时发现许糯给他回过来的短信。等他放下手里的血压测量仪,边摘手套边拿起手机,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顾父看他对着手机发呆,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顾沛然摇摇头,平静的将手机放回了兜里。他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自己的父亲,他刚刚收到了一个女孩子发来的短信,然后他浮想联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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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是周六,所以许糯一直睡到将近十点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床头的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新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许糯去浴室洗漱好,又翻出一套火红色的运动服穿上,然后才拿着钥匙出了门。刚走到院外,便看到顾沛然坐在一辆纯黑色的自行车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袖带帽衫,下身是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这样的打扮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还未走出校园的学生。有徐徐的微风从他身边穿行而过,时不时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露出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许糯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开始不规律起来。许糯心想:我完了,我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心跳加速了。
见许糯半天没有反应,顾沛然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有些人笑起来是连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风情的,顾沛然就属于这一种。所以说他只是低低一笑,可是落在不远处的许糯眼里,便如火树银花一般灼伤了她的眼睛。
许糯默默地在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便看到顾沛然冲她招了招手,半强迫似的说了句,“过来。”
许糯乖乖地走过去,在顾沛然身边站定,扬脸看着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的顾沛然。
许糯净身高一米六三,而且她今天还穿了一双跟比较厚的运动鞋,可是站在顾沛然面前,却依然需要仰着脸才能与他对视。
看着许糯清丽的小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茫然无措,顾沛然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半是诱惑半是哄骗的问道:“是想自己骑自行车过去,还是要我带你?”
许糯终于稍稍恢复了理智,说出了见到顾沛然之后的第一句话,“去哪?”
顾沛然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我带你去吃早餐。”
许糯还想说什么,顾沛然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了过来。虽然她一上车顾沛然便绅士的放开了抓住许糯胳膊的手,可是许糯依然觉得被顾沛然握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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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沛然的自行车骑得非常好,即便是在颠簸的路上,他也凭借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将车骑得稳稳当当。不过两人去的地方离许糯住的公寓特别远,而且中途有一段长长的斜坡。
在骑那段斜坡时,顾沛然明显有点气喘,许糯坐在后座,看着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下来,再一滴一滴地滑入那件黑色连帽衫里。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紧紧贴在后背上,露出他原本隐藏起来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