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摄政王先前说的那些要求不过是给大周朝,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许诺给本王半分好处,如此,本王可不依。”
“哦,不知阿雪想要什么好处,还是说现在的一个摄政王妃的身份满足不了阿雪。”
他这一次见人并未像先前拍开他的手,连带着他的动作比之先前更要大胆几分,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瞧摄政王这话说的,本王爷若是真的应了成了那等被世人所唾弃的男妻,届时王爷三天两头往府里纳那些年轻漂亮的弟弟妹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叫本王爷过去守活寡的命。”
时葑说话间,不忘伸出手轻拈了一块翡翠绿豆糕置于唇边咬下。
她话虽是对着梁朝华此人说的,可那双眼自始至终看向的都是时渊。
她在看,看她的这位好弟弟若是在她不愿与之交换利益的情况下,又会露出何等可笑的表情。
“哦,那么不知王爷的要求是什么?”梁朝笑眯眯的将她的手移到自己面前,直接就着她的手,咬下那块被她咬过了的翡翠绿豆糕。
“摄政王吃本王爷吃过的东西,也不嫌脏。”修眉微蹙的时葑憎恶的用帕子擦拭着手,即使对方刚才并没有碰到她。
“只要是宸王吃过的或是碰过的,本王哪里会嫌脏,嫌香都还来不及。”若是此处还顾忌着有他人在场,梁朝华恐是早已不受控制的将那两只手置于手中细玩。
他们之前的两次相见都是在夜间,唯一一次白日还是在对方脸上着了薄妆的情况下,哪里比得上今日来得浓艳之姿。
特别是他能很清楚的知道,包裹在这外衫下的,是一具如何魂与色授的躯体。
“反倒是阿雪若是不说明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本王倒会认为阿雪是想要今夜便同我行那洞房花烛夜之事。”
梁朝华见她刚才不但用帕子擦了手,还用那放温了的茶水洗了几遍手,连带着他内心的那点儿不可说的阴暗癖好,也在一点点的攀爬而上。
也不知届时自己的的气味侵染了美人的里里外外,到时美人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他可当真是拭目以待,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跃跃欲试。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知摄政王答应与否了。”时葑尽可能忽视那抹浓稠阴冷如毒蟒的视线,红唇半启,继而道:
“若是本王当真随了摄政王前去青阳国,那么本王府里养的这些美人又当何去何从,而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养条猫猫狗狗在身边都会有了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呢。”
“哦,那么不知阿雪的意思是?”梁朝华虽明知,但却是选择了装傻充愣这一招。
“本王的意思是,他们是属于本王的私有物,自然也得随本王一块前往青阳国去才可,就是不知摄政王此番意下如何。”
不远处的荷池中不知打哪儿飞来了一只白麻雀,其后还跟着几只灰扑扑,其貌不扬的灰麻雀。
泛着青灰,并缠绕着几株绿藤的墙角下,吃得肚大腿粗的黑白二色老猫则在鬼鬼祟祟的往前靠近,似在思考着哪一只最为肥美,或哪一只行动最为笨拙,好入了它的口。
等入了夜。
正打算解衣沐浴的时葑轻挑了挑眉,看着再一次不请自来之人,唇边的冷笑在不断扩大。
感情外边看守她的那些御林军是越来越垃圾了,否则岂会三天两头的任由他人爬墙而来。
“看来小生倒是赶到了一个好时辰,不过若是这时间在稍稍往后挪几分,说不定本王就能欣赏到美人清水出芙蓉之景了。”
依旧同先前黑衣黑布遮身的梁朝华只露出一双充满着算计的狐狸眼,可人在进了屋内却是先一步扯开了脸上的面巾,露出那张略显阴柔的脸。
“美人倒是丝毫不怕小生,或者应当是会猜到小生今夜会夜袭香闺中一样。”
“本王爷又非那等不识字的瞎子。”翻了个白眼的时葑想到他临走前塞给她的小纸条,心中讽刺连连。
她竟是不知一个他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会在他国王爷的府邸中来去自如。
不知是该夸对方的本事过于高强,还是该唾弃一下那些无用的酒囊饭袋。
“也对,不过美人可有想好了决定与否。”
梁朝华凑近几分,手指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置于鼻尖轻嗅,脸上则浮现出着迷的陶醉之色,像极了那等变|tai。
“摄政王在问本王爷此事之前,不若我先问一下摄政王,可否应了本王爷之前说的要求。”
时葑抽回了他手中的发,继而伸出那根白皙的手指轻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胸口,笑得妩媚至极。
“还有本王爷倒是想不到,堂堂摄政王在做这等采花贼之前还会特意洗了个澡,亦连这身上都抹了香,也不担心这味被疯狗给闻到了会如何。”
“小生若是不洗得香些过来,美人又岂会让小生上榻做那等入幕之宾。”
眼眸潋滟带笑的梁朝华抓住那只,在他胸口处随意乱动的小手后,不忘置于唇边亲吻几口。
“摄政王倒是丝毫不觉得害臊,也对,毕竟像摄政王这等人物也同你之前说过的那样,口味较为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四字,时葑咬得格外之重,更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森冰寒之气。
“阿雪,你可睡了。”低哑带着磁性的男声至门扉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