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可有受伤。”
“没什么,就是抓到一只胆大的小毛贼而已。”在对方推门而出时,另一间原先紧闭的房门也恰被推开。
同时伴随的还有重物被粗鲁扔在地上时,发出的痛苦闷哼声。
“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偏生做采花大盗,你说若是我将你扭送到官府会怎么样。”
提脚碾踩黑衣人背部几下方才离开,并半蹲下来的时葑轻拍了拍黑衣人白净的小脸蛋,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则不时在他脸上比划着下手的位置,正笑得满脸阴沉。
“小姑娘脸长得那么好看,若是不在上头绣上几朵彼岸花,当真是可惜了。”
“谁说小爷是女的,小爷可是一个正儿八经,下面带把的男人。”任谁一个好好的,根正苗红的采花大盗被人说成女人,想来心里也是存了气的。
“哦,你说你是男的,那你可知道,小爷也是一个货真价实,带把的男人不。”
时葑并没有因着对方的身份而有半分态度转变,反倒是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宛如刚从地狱里头爬出的恶鬼朝人索命。
“你怎么可能是男的,我可是………”
在黑衣人话还没说完,便猛地被时葑狞笑着打晕了头,继而笑眯眯的转身回望着还站在门扉外的男人,音调却是无声冷下了几个度。
“夜深了,林大公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小毛贼。”半抿了下唇的林拂衣终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不安。
“这小子不是说自己是男的吗,再说我又有着那龙阳之好,这免费送上门来的吃食岂有拒绝的理。”话落,许是她不愿再多言,便转身提着人回了房,徒留下林拂衣一人站在院中。
他不知他站了多久,只觉得一股怒意直从心底升起,明知他们二人不会发生什么,可仍是控制不住的怒不可遏。
一缕夜风拂而,吹得人鬓角发丝相绕而缠,更吹得袍角发出猎猎之音。
这秋日的夜间,逐渐染了凉意。
而今夜的林拂衣却是翻来覆去许久不曾入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情绪因何而来。
到了最后,他只能归根于担心现在唯一能帮他治好眼睛的人,会再一次丢弃他。
等天微微亮。
门外人听见里头响动时,方推门入内,而她的手上则端着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起了,正好过来洗脸然后出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