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就是梁起鹤疯了。
梁起鹤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了,面对他的不肯相信,梁起鹤又拿出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我要是不喜欢你,还能主动给你塞痔疮栓?林稚虞,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只谈女朋友的。”
他以为这番反击已经够震颤了,没想到那人又甩出了个不带预警的十级地震:“其实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
当时他脸颊滚烫,眼睁睁看着梁起鹤又靠近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扫在他脸上:“你生日喝醉的那个晚上不是一直着求我给你吗,我就帮你弄出来了。”
他捂住了脸,整个人像只被烫熟的虾,躲在被子里不住地发抖。
这简直……
简直…………
简直太疯狂了!
梁起鹤怎么可以瞒了他那么多,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他相处,到了现在才说出来?!
只要想到以前的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在梁起鹤面前扮清高扮克制,他就想撞墙。
那家伙肯定有在背后嘲笑自己。
他真的太丢脸了,为什么所有丢脸的事情都会被梁起鹤撞见啊!
他蜷着脚趾,在被单上用力地抠着,真的好想让时间回到一切都没发生过之前。
但是不可能。
想到梁起鹤出去之前最后说的话,他的心情又复杂极了。
梁起鹤说会等他的,等他放下方昊唯。但是那家伙大度了不过两句,就说不会等太久,最多两个月吧。
哪有人在这种事情上还给期限的?!
这是他能控制的吗!
林稚虞扯着被子,想把它当梁起鹤来泄愤。偏偏天鹅绒的被套和蚕丝棉的被子都太柔软,根本没法发泄被搅成一锅粥的情绪。
他气不过,一把掀开被子透气,看到墙上的夜光时钟已经指向五点了,可他却被那混蛋害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又去瞥房门的方向,因为房里关着灯,所以能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