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起身告辞离开,临走前回头朝那柳婉儿看了过去,“柳姑娘,希望你莫要辜负殿下对你的期待。”
柳婉儿皱着眉头,没有言语,见他走了后,回到后院,只将柳烟喊来,问着:“你最近攒了多少东西?”
她问的自然是钱财。
柳烟听到这话,心里有个不祥预感,“怎么了?”是不是这三殿下要过河拆桥?
柳婉儿没有证据,可是她觉得这史祯祥如此嚣张跋扈,没准是那三殿下对自己的态度,可能真的是利用完就要过河拆桥了。“你都放在哪里了?”
柳烟有些慌张,连忙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自己藏匿钱财的地方。
柳婉儿听罢,“这两日里,你寻着机会,再去沈老九的那头,有什么值钱的,顺手拿了,反正他那院子里女人多,不可能怀疑到你的头上来,不过你自己也要长些脑子,别叫人察觉了。”
如果真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就立即拿着这些钱财,逃到他国去。
只要能将性命保住,将来什么都能有可能。
柳烟听话地应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着柳婉儿,“那我可以去休息了么?”已经坐了大半夜,她快熬不住了。
柳婉儿摆了摆手,“去吧,她还要坐会儿。”还要想想那玉佩的问题。
而此时此刻,沈老九的船只正在烟波里。
这一片水域莫说是晚上,即便是□□里,下雨的时候也全是浓雾笼罩。他虽没遇到下雨天,但因为船上载着的那些个人,他自己也是做贼心虚,生怕多在南海城境内停留一分,就会被发现。
所以是一点也不敢耽搁,让船工水手们不停歇地赶路。
只是这人越是怕什么,就容易遇到什么?原本在上一段水域还是月朗星稀夜,可是到了这烟波里,水面便浮起了缕缕细雾。
本来还不算浓郁,是能看清楚前河面的。可是紧接着往里走,这丝丝雾气融在一处,雾气也就越发厚重起来,起先是十丈,紧接着七丈,然后五丈。
而现在,两丈都看不清楚了。
船老大很是担心,跑来找他,“九爷,这船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这一片河域他们并不熟悉,谁晓得前面会不会有船只和他们一般,犹如这无头苍蝇一样在大雾里赶路?
撞到一处,如何是好?
沈九爷也不知道为何,按理离开南海城,上了船应该就安全,一去二三里,后面纵然发现什么端倪,短时间里也追不上了。
等着他们真追上来的时候,自己这里已经清理干净,蛛丝马迹都是不会留下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