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没奈何,也顾不得是到什么地方,反正船能停就下船了。
头一件事情便是到附近找茅房。
然这又是个小地方,码头除了几个杵着蒿杆载人去河对岸的小船的船工之外,就没个闲杂人了。
更不要说有个什么茶铺果摊儿。
拓跋筝实在着急,脚步飞快走在前头,目光四处搜寻,一面忍不住和孟茯吐槽,“一分钱能难倒男子汉,我从前就觉得是信口胡说,如今我虽没有缺钱,但到底是能感同身受了。”她没被钱所难倒,她被没有地方解手难住。
孟茯提着两人的包袱小跑跟在她后面,指着前面那一片荔枝树林道:“那边的荔枝林里,渡口便的船工是瞧不见的。”正是四月底了,满树绿叶青枝,十个人进去了都等挡住,别说只是拓跋筝一个人了。
拓跋筝也是这个意思了,连跑带飞,“我先去,你随后来。”
孟茯连应了声。
很快拓跋筝的身影就消失在荔枝林里,等孟茯走近的时候,却听着里面传来争吵声。
里面也有拓跋筝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好在另一个争吵的声音是老太太,所以她松了一口气。
就怕拓跋筝进去遇着个男人就不好了。
她急步进去,却见一个个老太太拽着拓跋筝,一脸愤怒,“我瞧你也是好人家的,怎么就跟那野狗野猫一般乱撒,脏了我的荔枝园,你如今若是不给我说好,休得离开。”
拓跋筝满脸窘迫,双颊上通红,“不是我。”她就是小解。
谁晓得里头不知道叫哪个路过的人拉了大解在里头。
老太太一口认定是她。
孟茯当然是相信她的,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晓得拓跋筝多喝了面汤。
她在船上的时候还感慨,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出门在外少沾那汤汤水水的,不然不方便。
“阿茯。”可怜拓跋筝一身绝世武功,如今不但不能自证清白,还挣扎不开老太太的拉扯,所以只急得朝孟茯望过来。
孟茯也急,那老太太一看面相就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跟当初她在姜家村那便宜婆婆姜老太一个颧骨的长法。
但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还能使鬼推磨,她不信这老太太不爱钱。于是只连忙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五两重的银锭子,“虽不是我们所为,但到底倒霉遇着了,这五两银子你且拿去,该怎样去晦气,你自己去,莫要再与我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