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住了。
白柒慌手慌脚地进了殿。
段芷正椅靠在绒绣靠垫上,婢女端来小桌子和鎏金水盆,里面盛满了玫瑰花瓣,和其他一些养颜的草药。
另一个婢女拿来牛乳,倒在水盆里,试了试水温。
瞧着水温可以,段芷缓缓地将手放到盆中,摩挲着手掌。
白柒接过婢女手中的水盆,瞥了两个婢女一眼:“退下去吧,娘娘身边有我就行了,让守在门外的人也下去吧。”
两个婢女也不敢多说什么,灰着脸退下了。
段芷瞧着白柒的张狂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总要给一些脸面的。
白柒觉着自家娘娘的心情不错:“娘娘,奴婢瞧着您今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
段氏缓慢的拨动着水中的手:“殿下不来,哪有什么喜事啊。不过是瞧着虞氏不痛快,本宫心里就舒坦了。”
趁着段氏的心情不错,白柒小声的开口:“娘娘,奴婢按着您的吩咐找到了您要的东西。”
“真的假的,这么快吗。”
白柒放下水盆,取下腰间的香包,将香包稳稳开了个小口,露出里面的东西。
段氏接过香包,对着光,朝着那个小口望去,里面的东西瞧着黑黑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口真的太小了,段芷实在是看不清楚,便伸出手想要拿出来一些,仔细端详一番。
“娘娘不可。”白柒大声厉言说道。
段芷被白柒吓了一跳,手一抖,整个香包都落到了水盆里,落下便被各种草药淹没,没了影儿。
白柒慌张的拿起一旁的东西,将香包打捞了上来,放置在一旁。
“娘娘这东西可碰不得啊。”白柒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这东西什么,有这么大的毒性吗。”段芷好奇地问道。
“此物是鸩鸟的羽毛,鸩鸟此物浑身上下都是毒,若是在野外不识得此鸟,当做寻常野味吃了,即刻就会要了人的命。鸩酒便是由鸩鸟制成的,鸩酒的厉害娘娘是知道的。”
鸩酒这东西段芷是知道的,据说是和牵机药一起,藏于深宫,通常都是赐给罪孽深重的人。
“鸩鸟这种东西,我儿时听过父亲说过,传闻都已经灭绝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娘娘,北疆有人就是专门喂养这种鸟儿,奴婢托人买回来了鸩鸟的羽毛,只要一点点放在水中,将水喝下,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异样,日子久了,毒素就慢慢的进到身体,不出一年取人性命与无形。”
段芷有些不可置信:“真的能无声无息的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