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静雅冲安逸说:“爷爷发话了,先生要多辛苦了。”
“乐意至极。”安逸扬起嘴角,笑出一口小白牙。夫妇齐心,一起演戏的感觉果真是好。以往的独角戏与之相比,真是孤单。
扫墓回程,安文昌叫他们过去小住几日,浑浊的眼睛泛出泪花,“老年人自己在家寂寞呀,腿折了想到外孙那儿待几天,人家就没给过好脸。”
“爷爷。”安逸面露难色,“我没法请假。”
孔静雅在心里计算,为此需推掉几件事儿,又评估了事情的重要性,“让他忙吧,我照顾您。”
“哎呀……”安文昌侧目安逸,张了张嘴,虚弱无力的感叹道:“人老惹人嫌啊——”
安逸歪头在他肩膀撒娇,“爷爷,我真不能请假,周末一定回去陪您。”
“瞧啊!”安文昌一指安逸,同孔静雅说:“他还挺有原则。”
孔静雅笑道:“有原则还不好嘛。”
安文昌也笑:“他对你也这么有原则?”
安逸转眼看孔静雅怎么说。
“有。”孔静雅答的心虚,安逸对她的原则就是没原则。
鹤仙别院佣人多,说是照顾,孔静雅其实就只是削个苹果,陪老人家聊聊天。安文昌在家养病,也要处理集团业务,孔静雅在他身边,还意外获取到一些处事方法。
夜里安逸打视频电话过来,担心安文昌有没有为难她。
“没有。”孔静雅刚洗完澡,身穿浴袍,将手机放在桌上,擦干头发:“爷爷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充实。”
安逸放心了,“爷爷喜爱姐姐,不然也不会给你和表哥定娃娃亲。”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不起,我错了。”
“你和我说的最频繁的三个字,除了‘对不起’,就是‘我错了’。”孔静雅将毛巾丢在桌上,“我都听腻了。”
安逸哄她:“那我换三个字。”
孔静雅冷哼一声,娇嗔道:“是‘我爱你’么?”
“哦!”安逸兴奋道:“被姐姐预判到了!”
孔静雅被他的憨相逗乐了,“呆子。”
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孔静雅没动地方,“谁呀?”
外面没人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