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徒弟叫刘十三?”
张天仪躺在树下的摇椅上乘凉:“对啊。”
游暄好久才缓过神来(),不确定地问:数字的那个十三?
张天仪翘起腿摇晃?()?[(),奇怪地说:“不然呢。”
游暄缓了缓神:“他脸上是不是有个记号?”
这下张天仪来了精神:“你认得我徒弟!”
他瞬间坐直身体看游暄:“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游暄道:“曾经比过一场,不算熟悉,可是……他怎么会拜你为师。”
张天仪神采飞扬地嚼着糖豆:“我厉害咯~”
虽说游暄对他微有改观,可还是觉得这人不大正经,懒散又松懈,全然不像他见过的那些规矩严谨的道士。
刘十三那样的性格,怎么会拜这种人为师?这道士会使剑吗?
饶是心里如此想着,游暄却没再说话,多说便是失礼了,况且这本身也与他无关,只是前不久他还想起这人,乍又听到,心里有种亲切感罢了。
张天仪听他不说话了,抬手将袋子递给他:“吃糖豆吗?”
游暄伸手拿了一颗,坐在他身边问:“刘十三不见了,你不担心吗?”
张天仪说:“担心有什么用,况且我算过,这小子现在还活着,只是再等段时间,怕就要麻烦了。”
游暄不说话了,静静和他坐着晒太阳,不知道是太阳暖还是张天仪这人身上的懒散会传染,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身上正披着张天仪的道袍,散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就觉得贵。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拢着衣服不爱动,心想张天仪这人似乎也挺有趣的,看似不着调,却深不可测,着实叫人看不透。
游暄收着衣裳去还给张天仪,房间里却没有那道士的身影,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才回房间里去看曲长意。
曲长意已经醒了,只是靠着床边静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暄担忧地过去看,探了脉象平和,病症也没有加深才放心。
而曲长意却盯着他手里那件道袍看个不停,游暄却没注意,心里有些后悔了答应张天仪的事。
师尊的状态并不好,现下插手这些事情怕会有些其他影响,此事他应该先与师尊商量才对,竟是自作主张的应下了。
思来想去,游暄决定和师尊商量,道:“师尊现在神魂不稳,还是暂且修养,这件事情让我与张天仪去查探就好,您可以先……”
曲长意开口打断他的话:“不行。”
他语气有些冷硬,神情也肃然,让游暄不由自主地想到从前的师尊,便是心里想再多话,也不敢说了。
曲长意后知后觉发现游暄的拘谨,软下语气说:“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游暄闻言抬眼说:“还有张天仪在。”
曲长意定定看他,眼里闪过不赞同:“他不算。”
不算
()?不算人吗?
游暄觉得他家师尊好像在暗搓搓的骂人,一时间有些想笑,还没说话,手边的道袍就被曲长意丢到一边去,嫌弃道:“难闻死了。”
“不好闻吗。”
游暄说着,却老老实实地将那道袍拿得远了去,又开了窗子通风:“这样好些没?”
曲长意心里好受了许多,不自觉地扬起唇角,点点头。
张天仪也不知跑到哪里去,游暄出门买来馄饨,边吃边与曲长意讲起张天仪下午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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