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管警长看了她一眼,就好像不小心弄错了一般,轻飘飘地道歉:“哦,抱歉,你认识受害人吗?”
“听周围的人说是布小兵……如果是他的话我认识。”
“你最近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辛瑷想了想,“我记不得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常用的发绳会留在现场。”
发绳?小洼?
“确定是我的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管警长的视线如同射线一般扫过她的脸,分析着她脸上每一块肌肉的动向,突然,他笑了一下,“行。”
他朝同事招了一下手,一个女警员目不斜视地将装在袋子里的证物在辛瑷的面前晃了晃,又立即拿着证物离开了,就好像怕她夺过来逃走一样。
“不是。”辛瑷双手抱胸气定神闲。
“嗯?”管警长咂了咂舌,“你可看好了?”
辛瑷点头,“我的发绳还在家里,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没有人说你不可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头绳。”
然而,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小洼,问题是现在小洼身体里的意志好像丧失了,它变成了一根和刚才的发绳别无二致的水草。
“或许你不信,我的发绳是独一无二的。”
管警长笑了一下。
辛瑷叹了口气,无奈道:“难道我还真就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了吗?”
管警长竖起文件夹在桌子上敲了敲,“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一直很配合。”
“那受害人遇害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受害人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即便被反复询问,辛瑷仍旧没有掉进他语言的陷阱中。
“那好,今天早上六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六点从家里出发沿着滨海路跑步,中途遇到了正在画画的顾秋水,停下来跟他聊了会儿,回到家已经八点了。”
“有人为你作证吗?”
辛瑷摸了摸下巴,“我的同居人大概知道。”
被传唤来的冯小怜紧皱眉头,将手里湿漉漉的小洼“啪叽”一声摔在了管警长的办公桌上,“这就是你们让带来的头绳。”
管警长用圆珠笔头戳了戳那团绿油油的东西,“怎么是湿的?”
“还不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着居然将这一坨扔进了鱼缸里,你以为长得像水草就真的是水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