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她教了半天,无论是碧鸢这样的文盲,还是刘方和卫琅这样懂些文墨的人,对于扑克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全然摸不清头脑,更不要提玩法。
“姊姊,这些花样画得也太不好认了。”碧鸢手里拿着几张牌,皱着眉,“这长得似钩子一般的还好说,一眼就能认出来,可这一个圈带个尾巴的又如何说?”
“就是。”卫琅道,“这所谓的数字和字母有大有小,花色不一样又有大有小,如何分得过来?”
众人纷纷附和。
虞嫣听着他们说话,有些头大,知道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太陌生,不可能一下就学会。
但这么想着,她又想到了萧寰,心里不由纳闷。
当初,她都没怎么教过,他自己就很快地阿拉伯数字和字母认全了,还向她问起过拼音和英文的区别。
同样是白丁,萧寰怎么就学得那么快?
“女史,我等还是玩那狼人杀吧!”有人道,“还是狼人杀好玩!”
旁人都赞成。
虞嫣只得暂时放弃,继续跟众人玩狼人杀。
既然众人不喜欢玩扑克,自然也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
第二天,虞嫣坐在马车上,把工具都收起来,重新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萧寰将一份公文批阅好,放下笔,随后,把一副牌拿在手中看了看。
“你想玩什么?”他淡淡问道,“斗地主是么?”
虞嫣看着他,怔了怔,有些狐疑。
“你想玩?”她问。
“不可么?”萧寰反问。
“你不是要处置公文?”
“方才都处置完了。”萧寰道,“我无事可做。”
虞嫣看着他,目光豁然一亮。
萧寰虽然没有打过牌,但对玩法领悟得很快。
他和虞嫣玩了一个晚上的二人斗地主,已经对玩法大致掌握。不过虞嫣到底是老手,萧寰没有在她手上讨到便宜。
第二日到了马车上,虞嫣兴致勃勃地要求继续再战。
萧寰已经将文书处置完,没有拒绝。
不过这次,虞嫣拿出做纸牌剩下的白纸和浆糊,要求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输了便输了,贴纸条做甚。”萧寰道。
“光是输赢有什么意思,”虞嫣道,“有惩罚才刺激,可好玩了。”
萧寰看着她志在必得的样子,没有反对。
虞嫣当然有自己的算盘。
她玩这个其实并不很厉害,每次跟安绮那些人精玩,她的分大概率是垫底。所以,现在面对着萧寰这只菜鸟,她觉得自己如果不好好欺负欺负,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果然,从第一局开始,萧寰就处在下风,连输了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