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暴力使人身心畅快。
就在蒲驯然想着法子苦恼要怎么哄阮映的时候,阮映突然问他:“蒲驯然,那些水母还活着吗?”
蒲驯然连忙回答:“活着,必须还活着啊!”
“我想看。”
“你想看还不简单吗?”蒲驯然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阮映的脑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阮映认真地说:“现在就想看。”
“好好好。”蒲驯然简直就是一脸的宠溺,这会儿阮映要他的心脏,他都能掏出来。
这几乎还是阮映第一次这么主动,能不高兴吗?
上次蒲驯然还是求什么似的求着阮映去他家。
家里的水母一直被蒲驯然精心养育着,深怕会弄坏。有时候他看着水母,就会想到阮映,想到阮映那么喜欢,他就更加喜欢。
“等一下,我去叫一辆车。”蒲驯然说着起身,随手招了一辆车。
他带着阮映一起坐上了出租车,目标就是平河路八号。不同于刚才他们两个人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眼下他们都坐在后排。
阮映的内心坦荡,所以也并未刻意和蒲驯然保持什么距离。又或许在这会儿她的心绪也从未顾及到这些,她只想快速地走出这一段让她沉重的心情。
蒲驯然则偶尔偷偷看一眼阮映,见她的眼眶不再潮润,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节假日,路上的车辆难免多,遇上红绿灯就要等上大半天。
阮映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思绪飘远。她终于想起来了,上次见妈妈的时候就是清明节。妈妈那天来给爸爸扫墓了。扫完墓之后,妈妈就来了一趟阮家,还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只不过阮映只是匆匆下楼看了她一眼,就又找了个借口上楼去写作业。
这些年,阮映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恨妈妈,可是她又会很想妈妈。
渐渐的,见不到的时候偶尔想,见到了的时候又不敢见。
到达平河路八号的时候,阮映突然问蒲驯然:“你的妈妈呢?”
蒲驯然正伸手解密码锁,闻言怔了一下,又一脸轻松地对阮映说:“她也改嫁了,在北方。”
阮映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淡淡道:“哦。”
蒲驯然开了门,对阮映说:“密码是我的生日,0303,很好记。如果你下次想来看水母的话,可以自己过来。”
阮映说:“我下次想看就去海洋馆。”
可惜今天的海洋馆已经闭馆,所以去不了。
蒲驯然说:“来我家又不用花钱,你顺便也可以帮我喂一下水母。”
阮映难得好奇,问蒲驯然:“水母要怎么养?”
蒲驯然说:“也不算太难,夏天每周换一次水,冬天两周换一次水。水里面需要恒温,环境温度在15-30度左右,喂养采用用专用液体饲料或者丰年虾幼体。再来就是及时清理食物残渣,避免污染水质。”[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