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进来,他抬起头笑了一下,“你们两个在外面磨蹭什么呢?快点上来,这炕真暖和。”
冬苗脱了鞋,走到最里面坐下,她瞟了他一眼。
“你还真会找地方,居然直接占据了炕头最热乎的地方。”
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剔除橘子上面的白絮,叹息说:“唉,这也没办法啊,谁让姐姐不心疼我,我也只好自己心疼自己了。”
冬苗:“……你这是在撒娇?”
秦萌生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喽。”
他早早就脱下了打湿的大衣,只穿着里面一件暗红色的衬衫,这件衬衫贴合着他的身躯,有种深沉闷艳的感觉。
冬苗看着他衬衫的颜色,感觉不太舒服。
她的手肘抵在桌面上,单手支着脸颊,百无聊赖地朝牧川望去。
牧川将大衣挂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衬衫,慢悠悠地爬上了炕。
有些湿的白色衬衫就像是快要融化的糯米纸,贴服着他年轻矫健的身躯,透出肌肤的色泽。
因为他跪着爬炕的动作,衬衫下摆松散地垂下,露出一截窄韧的腰肢。
冬苗的视线无意扫到那里,猛地顿住了。
他肌肤如牛奶一样白,四肢如同灵巧的小鹿,然而,他的腰腹上却有着排列整齐的腹肌,就像是包裹在丝绸盒子里的高档巧克力。
她舔了一下唇。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根手指。
冬苗吓了一跳,视线顺着移动的手指,落到秦萌生的身上。
秦萌生捏着一瓣橘子,抵上她的唇。
冬苗垂眸看了一眼,问他:“你洗手了吗?”
秦萌生:“姐姐要检查吗?”
他说着就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展示给她看。
冬苗抬起手,握了一下他的手。
牧川的方向发出重重的一声咳嗽。
冬苗没理会。
她专注地盯着秦萌生的手指,故作无意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手指上的茧子这么奇怪。”
牧川趴在温暖的热炕上,像是一团冰淇淋在烧热的铁板上不断化开。
他闻声支起身子,说:“姐姐,总算注意到了,这是握枪久了才有的茧子,那是老刑警、军人或者某些特殊职业者才会有的特征。”
秦萌生神色坦然:“抱歉了,我哪个也不是,我只是喜欢打枪而已,当然是不违法的那种,我一般会在专门的训练场练枪。”
牧川仰面躺在炕上,双手枕在脑后。
“这个借口也算说得过去。”
秦萌生眯起了眼睛。
冬苗放下他的手,皱了皱眉。
她不再理会他,而是躲到炕后的窗沿边儿,掏出手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