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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还记得你当时进俱乐部时，我和班恩也才刚到吗？&rdo;

&ldo;记得。&rdo;

&ldo;好，老实告诉你：我和班恩看到保罗在树下，和那小子在吵架。&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用大拇指的指甲刷刷小胡子角，表情迷惑，慢吞吞说：&ldo;可是我在俱乐部门口看到你们下车‐‐当时我才刚发现尸体‐‐你们是从另外一头来的。&rdo;他动动食指。&ldo;而且保罗已经在你前头进了俱乐部。&rdo;

史洛斯使劲点着大脑袋。&ldo;没错，&rdo;他说，&ldo;可是我们先开到唐人街尾，去平基&iddot;克莱恩的酒馆，结果他不在，所以我们才掉头，开回俱乐部。&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点点头。&ldo;那你们瞧见了什么？&rdo;

&ldo;我们看到保罗和那小子站在树下吵。&rdo;

&ldo;你们开车经过还看得清？&rdo;

史洛斯再度使劲点点头。

&ldo;那地方很暗，&rdo;奈德&iddot;波蒙特提醒他。&ldo;我不懂你们开车经过，怎么能认得出他们的脸，除非你们慢下速度或停车。&rdo;

&ldo;没有，我们没有，可是走到哪里我都认得出保罗，&rdo;史洛斯坚持。

&ldo;或许吧，可是你怎么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那小子？&rdo;

&ldo;就是他。当然是他。还一点我们还看得够清楚。&rdo;

&ldo;而且你们还看得见他们在吵？这是什么意思？打了起来吗？&rdo;

&ldo;没有，不过站在那里的样子，像在吵架。你知道，有时候光看人站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吵架。&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皮笑肉不笑。&ldo;是喔，面对面站着就是吵架。&rdo;他的笑容消失了。&ldo;班恩去找警方就是为这个？&rdo;

&ldo;对。我不知道事是他自己跑去说，还是法尔怎么晓得了去逮他，总之他告诉法尔了。那是昨天的事情。&rdo;

&ldo;你是怎么听说的，哈瑞。&rdo;

&ldo;法尔在找我，&rdo;史洛斯说。&ldo;我是这么听说的。班恩已经告诉他，当时我和他在一起，法尔放话叫我去见他，可是这事儿我不想参一脚。&rdo;

&ldo;希望如此，哈瑞。&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如果法尔逮到你，你打算怎么跟他说？&rdo;

&ldo;只要有可能，我不会让他逮到我的。我找你就是为这个。&rdo;他清清嗓子，润润嘴唇。&ldo;我想也许我该出城一两个星期，等风头过去，所以得有点盘缠。&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微笑摇摇头。&ldo;不能这么办，&rdo;他告诉矮胖男子。&ldo;如果你想帮保罗，就去告诉法尔，说你认不出树下那两个人，而且你不认为当时坐你车上任何人认得出来。&rdo;

&ldo;好吧，我就这么办，&rdo;史洛斯迅速道，&ldo;可是，你听我说，奈德，我得拿点好处才行。我冒了险，而且‐‐哎，你知道怎么回事嘛。&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点点头。&ldo;选举后我们会给你找个凉一点的工作，一天只要出现一小时就行的那种。&rdo;

&ldo;那就‐‐&rdo;史洛斯站起来，闪着绿光的灰眼睛很紧张。&ldo;坦白跟你说，奈德，我穷毙了。你现在能帮我弄点现金吗？我缺得要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