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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法尔粗短的下巴开了又阖，抿了抿双唇。一开始眼睛惊讶的大睁后，又面无表情。他说：&ldo;我不知道佛瑞斯的故事里有没有料，奈德。我不会猜有。所以根本没想到要告诉你。&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嘲弄的笑了。

法尔说：&ldo;你知道我不会瞒着你和保罗什么，重要的事我都会讲。这你们很了解我的。&rdo;

&ldo;我们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rdo;奈德&iddot;波蒙特回答。&ldo;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要找当时坐在佛瑞斯车上的那家伙，现在就可以去庄严旅馆的四一七号房逮他。&rdo;

法尔瞪着他书桌上的绿色笔插，盯着那个舞蹈的裸体人形在两枝倾斜的笔之间抓着一个上升的飞机。他的脸部肌肉起伏不定，半句话都没说。

奈德&iddot;波蒙特从椅子里站起身，薄唇透出微笑。他说：&ldo;保罗一向乐意帮他的朋友脱离困境。如果他让自己被逮捕，而且用谋杀泰勒&iddot;亨利的罪名送审，你想会有帮助吗？&rdo;

法尔的眼光没有离开那个绿色笔插。他顽固的说：&ldo;轮不到我来告诉保罗该怎么做。&rdo;

&ldo;这想法不赖！&rdo;奈德&iddot;波蒙特喊道。他弯身越过书桌，脸凑近检察官的耳朵，声音降到讲悄悄话的音量。&ldo;我还有另外一个不错的想法。就是保罗没吩咐的事情，你就少做。&rdo;

他咧嘴笑着走出去，可是一踏到门外，笑容就敛去了。

第八章　革职

奈德&iddot;波蒙特打开一扇标示着&ldo;东州营造与承包公司&rdo;的门，向坐在办公桌后头两个年轻小姐互道午安。接着走过一个大办公室，跟里头六个工作的男子说了些话。然后推开一扇标示着&ldo;私用&rdo;的门。他走进一个矩形房间，保罗&iddot;麦维格坐在里头一张老旧的书桌后头，看着眼前的几张纸，旁边一个矮小的男子站在他肩后恭敬的张望着。

麦维格抬起头说：&ldo;你好，奈德。&rdo;他把那些纸张推到一边，告诉小个子男人：&ldo;这些废物你等会见再拿来。&rdo;

小个子男人收好那些纸说：&ldo;没问题，长官。&rdo;还有&ldo;你好，波蒙特先生。&rdo;离开房间。

麦维格说：&ldo;你看起来好像一夜不好受，奈德，你在忙什么？坐吧。&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脱下外套，放在一张椅子上，帽子摆上头，然后掏出一根雪茄。&ldo;不，我没事。有什么新闻吗？&rdo;他坐在那张老旧的书桌旁。

&ldo;我希望你去见麦罗林，&rdo;金发男子说。&ldo;要是有人能说得动他，那就非你莫属了。&rdo;

&ldo;好。他怎么了？&rdo;

麦维格扮了个苦脸。&ldo;天晓得！我本来以为他支持我的，没想到他打算跟我们耍花招。&rdo;

一道黯淡的微光投入奈德&iddot;波蒙特的暗色眼睛里，他朝下看着金发男子说：&ldo;他也是，嗯？&rdo;

麦维格想了一会儿，慢吞吞问道：&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奈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用另一个问题回答：&ldo;一切都还顺利吗？&rdo;

麦维格不耐的动动他的大肩膀，但双眼仍审视的盯着对方。&ldo;倒没那么坏，&rdo;他说。&ldo;必要的话，没有麦罗林的票源，我们也过得去。&rdo;

&ldo;或许吧，&rdo;奈德&iddot;波蒙特的嘴唇抿薄了，&ldo;可是让票源这么流失下去，你不能还寄望没事。&rdo;他雪茄衔在嘴角说：&ldo;你知道，我们也不像两星期前领先那么多了。&rdo;

麦维格对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男子纵容的笑开了嘴。&ldo;耶稣啊，奈德，你好像很不满！你看什么事情顺眼过吗？&rdo;他没等对方回答，继续沉着的说：&ldo;哪次竞选不是这样？总会有看来快垮的时候，不过结果都不会垮。&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点燃雪茄，吐出烟雾道。&ldo;这不表示以后也不会垮。&rdo;他拿雪茄指着麦维格的胸膛。&ldo;如果泰勒&iddot;亨利的谋杀案不赶快弄个水落石出，你就不必担心竞选的事情了，因为不管谁赢了，你都会完蛋。&rdo;

麦维格的蓝眼变得难以看透。脸上的表情没变。声调也没变。&ldo;这话什么意思，奈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