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自顾自地皱起眉头:“他投资的那几个ip如果进展快,提档的时候跟您这部会撞在一块儿,而且题材相同,投资更多,平台更大,万一还能从您这儿挖走几个顶梁柱,到时候您在圈里的首部作品岂不是就这样打了水漂?要是再买些水军来骂,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肯定又觉得您没有天赋胡乱散财了。”
啤酒罐被捏出轻轻的响声,薄菀神情平淡,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浴袍松垮地坠下来,露出修长的腿,在灯光下都散发幽光。
“这群舅舅们,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玩吗?”
她又喝了口啤酒,露出明媚的笑意来:“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
冷酒下了肚,她摇晃着瓶罐,听着里面作响的水声,眼底浮出一点醉意,然而半分钟后,却倏然停了动作,坐在沙发上,脸色变了又变,“你等会儿去找酒店,看看今天晚上跟我——”
话到这儿,指尖拢紧酒罐,又改口:“算了。”
柏月:“?”
她露出了与高冷外表截然不符的狐疑来,“你是想查查今晚跟您一起来酒店的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薄菀答得飞快。
柏月歪着脑袋,“您以前从来不这么惦记一夜玩伴的,今天怎么变了性子?难道那人占了您便宜跑了?”
她是胡乱猜测,却禁不住薄菀变了脸色。
厅里一阵寂静。
柏月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几秒钟,忍不住震惊道:
“为、为什么呀?”
“是不想再当1了吗?累了吗?”
薄菀磨了磨后槽牙,咽下没能反压回去的遗憾,硬撑着一字一顿:“是、啊。”
柏月无知无觉,又出一问:“哦,那……躺0快乐吗?”
薄菀:“……”
第3章
“你是说,昨天你和美人春宵度到一半,被钟老贼的电话扰了兴致?”手机放在缺了个角的木桌上,林灏的气愤让旧手机的话筒都破了音,夹着嗡嗡震响,“等着,我在提刀去敲他家门的路上了。”
正在整理行李箱的喻夏失笑片刻,将柜子里几件橙的黑的丑胖羽绒服拨开,从衣柜底层挑出几件休闲春夏装,平静地劝了句:“倒也不必为了老狗脏了自己的手。”
顿了顿,她说:“放心吧,《心理追踪》的下部稿,他是拿不走了——我根本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