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rdo;永琪气得心口剧痛,合着额角的痛楚,又是一阵恍惚。他此刻舌头发麻,说话不灵便,被吴书来一通讥讽,却哑口无言。永琪是阿哥,又是乾隆唯一宠爱的儿子,平日多少人奉承着?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他只觉得胸腔烦闷难言,一股血腥涌至咽喉,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小燕子看永琪双目赤红,脑门淌下血液,心疼的不得了。她虽因采莲的事,与永琪闹别扭。但小燕子一心认定,打永琪、骂永琪的,只能是她,由不得别人插手。小燕子慌忙上前给永琪压住伤口,却疼得永琪眼睛发晕,福伦急忙拉开小燕子,不让她添乱。
小燕子跺了跺脚,一把拉起坐于床畔为乾隆诊治的胡太医,冷喝道:&ldo;你还不快为永琪治伤!&rdo;
胡太医瞥了眼永琪额角的伤口,甩开小燕子的拉扯,沉着脸道:&ldo;老臣现在要尽力为皇上诊治,抽不出手来看顾五阿哥。还请五阿哥另请高明,让丁大人先请个大夫,待臣治好皇上的伤,再给五阿哥看伤。&rdo;
&ldo;什么高明不高明的?你看病不是最好的吗?要不是,皇阿玛为什么带你来啊?&rdo;小燕子扯住胡太医道:&ldo;皇阿玛的伤不要紧,他刚才还有力气打永琪呢!你还是先给永琪看看吧,他都不能说话了!你快看看呀!&rdo;
吴书来一掌拍开小燕子拉住胡太医的手心,冲傅恒、额敏呵斥道:&ldo;还不快把人拉下去!难道你们要看着他们胡闹,害皇上流血不能医治吗?&rdo;
傅恒等人正等着这句话呢!额敏、傅恒一左一右压着小燕子、紫薇出门,口中说着得罪了,眼神中却尽是蔑视。永琪本欲上前相助,无奈,他头重脚轻,脑门疼痛难忍,怎生施得开手脚?福伦扶着他,跟上小燕子的脚步,一边低声劝解,说是等皇上康复了,再从长计议。
永琪无奈,他摸着头上的伤口,轻声痛呼着。想到乾隆冲他丢碗时冷厉的眼眸,仍想争辩的嘴不由得闭拢了。吴书来等众人退去,关了房门,站在胡太医身后看着他把诊问脉。
&ldo;皇上怎么样了?伤势有没有加重?&rdo;吴书来担忧道。
胡太医按着乾隆的脉搏,沉吟许久方回道:&ldo;皇上的伤势没有恶化,先前我探脉,皇上因为反贼之事还有些惊吓。此刻,倒已经平复了心绪,这是好事啊。&rdo;胡太医把皇上的手腕放入被絮之中,冲吴书来点了点头。
吴书来紧绷的脸,仿佛松了口气,笑道:&ldo;还请胡太医尽力救治。&rdo;
胡太医拱手道:&ldo;吴公公放心,给皇上诊治,老朽安敢不尽力?&rdo;
&ldo;那就拜托胡太医了。&rdo;吴书来指着一旁的下榻处道:&ldo;胡太医,你也累了,今晚还需你照顾皇上。&rdo;
胡太医推辞道:&ldo;皇上晚间或许会发热,我已经写下了方子立刻就去抓药,由我亲自熬了药汁给皇上服下。&rdo;胡太医知道乾隆伤在咽喉,割的又深,伤势只怕会有反复,还是未雨绸缪的好,以免救治不及,掉了脑袋。
&ldo;好。那奴才就在这儿等胡太医的药了。&rdo;
&ldo;这里就烦劳公公了。若皇上有什么不适,立刻命人去喊老朽。吴公公,千万别让皇上再起身了。&rdo;
&ldo;胡太医放心,咱家一定照办。&rdo;
这厢吴书来和胡太医按部就班的行事,那头天佑正歇在客房内,品茗吃着糕点。不多时,窗户中窜入赏云鹤的身影,天佑并未抬首,只看着桌上的书册道:&ldo;事情都办妥了吗?&rdo;
赏云鹤瞥过天佑右掌心上染红的布巾,拱手道:&ldo;请小姐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rdo;说罢,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默默放上桌面,推向天佑。
天佑挑起眉峰,瞅了赏云鹤一眼继续看书,稍息伸出右手。赏云鹤微微一愣,随即会意的揭开天佑掌心的绢布,认真细观了伤势,取过桌上的瓷瓶拉开塞子,由得瓶内辱白色的汁液倾倒在天佑的伤口之上。
当天佑感觉炙痛的伤口一片凉意之时,赏云鹤已跃出了卧房,消失在精美的江南庭院之中。天佑看着掌心重新缠上的药布,摇着头莞尔一笑。
一群做白日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