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泰心思急转,忆及塞娅喜欢是依尔根觉罗?鹰,立刻想撮合两人,免于自己去西藏受苦。福尔泰心道,依尔根觉罗?鹰虽不爱塞娅,但只要是男人,总有冲动时候。而他只要让依尔根觉罗?鹰,和塞娅好事被人撞破……那么,自己与塞娅婚事自是不了了之。想到此处,福尔泰慢慢眯起双眸。
合理利用
顺承郡王府内如今是一片愁云惨淡,顺承郡王除了上朝,就一步不离守着多隆。而他福晋、侧福晋早就病倒在床上,大有儿子不醒,她们便不起身之势。后院小妾,更是足不出户,就怕主子一个不顺眼,迁怒自己。
当管家抖着身子禀告顺承郡王,富查皓祥、依尔根觉罗?鹰造访时,顺承郡王好容易咽下撵走人粗话,冷着脸命管家带他们入内。顺承郡王府这几日闭门谢客,除了来来往往大夫,没有不长眼前来打搅。只要是当日坐观比武盛会,都知道福尔康那乘人不备一脚,自然不会在此时登门,让彼此不痛快。
顺承郡王之所以没把人拒之门外,是因为多隆被害时,是富查皓祥第一个跳上台,为多隆鸣不平。而依尔根觉罗?鹰,则狠狠折辱了福尔康,即便他不是为了多隆,但好歹也让他出了一口恶气。
待皓祥、赏云鹤进门,双方见过礼,皓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ldo;王爷,多隆他怎么样了?醒了吗?&rdo;
&ldo;没。&rdo;顺承郡王闭目叹了口气,摇头道:&ldo;他从太和殿回府就没醒过。我真怕他这么一睡不醒了。他以前顽劣不堪,可总算好好活着。这会儿,好容易改好了,却……唉‐‐!我真不该带他去比武大会啊!&rdo;说罢,顺承郡王脸上充满了懊悔,慢慢,又转为疲惫之色。
&ldo;王爷,太医怎么说?&rdo;皓祥担忧地问。
顺承郡王默默摇首道:&ldo;说他伤了脑干,只怕……只怕一辈子就这么躺着,醒不过来了!&rdo;
&ldo;该死!&rdo;皓祥拳头狠狠砸上茶几,咬着唇冷喝道:&ldo;早知如此,不该留福尔康半条贱命!&rdo;
&ldo;哼!&rdo;顺承郡王垂眸冷笑道:&ldo;若是我儿死了,他们福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do;
顺承郡王怒喝,反叫皓祥想起自己阿玛硕王爷,忆起他一次次帮着皓祯打压自己,对自己视若无睹样子,心头怅然。
一时间,房内静默,暗涛汹涌。赏云鹤觑视着默然不语二人,打破沉静道:&ldo;王爷,能让在下见见多隆吗?&rdo;
&ldo;你这是……&rdo;顺承郡王不解其意望着赏云鹤。
皓祥赶忙回神,解说道:&ldo;王爷,鹰贝勒是我请来。鹰贝勒有点穴通经脉之能,我怕多隆未有好转,便请他同来探望多隆。&rdo;
&ldo;点穴通经脉?是不是与针灸一般?&rdo;顺承郡王皱起眉峰道:&ldo;好些太医都试过了,用针灸刺多隆脑中穴位,但未见有起色啊!&rdo;
&ldo;点穴与针灸不同,它是……&rdo;
皓祥还要解释什么,赏云鹤却拦住他话头,只是飞快点出一指,击上顺承郡王胸口紫宫穴。顺承郡王但觉胸口一热,仿佛一股热液从四面八方而至,涌入他心扉之中。这尾劲气瞬间包裹住他内腑,使顺承郡王一扫这些天心焦与怨气,整个人都好似泡入温泉之内,舒畅已极。
顺承郡王此时才知晓依尔根觉罗?鹰手段,赶忙起身行大礼道:&ldo;本王方才是带眼识人了,还请鹰贝勒莫怪!&rdo;
&ldo;哪里。&rdo;
赏云鹤淡然一笑,示意并未在意。顺承郡王刚欲说几句奉承话,一边皓祥却急道:&ldo;王爷,什么也别说了,鹰贝勒不是小心眼人。还是让鹰贝勒,先看看多隆伤势要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