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闹成这般,奴才哪里还敢说话,一时殿内寂静,想睡又不能睡,害人烦闷不已。好容易左侧车厢内传出呼唤,老者快步而上。
&ldo;挖个深坑,用被子包着罐子一起埋了。记住,罐子里的血有剧毒,不能碰。&rdo;
&ldo;是。&rdo;老者接下用被子包住的瓦罐交与小厮,嘱咐道:&ldo;还不快出门埋了,记得埋深些。老宋,你与他同去,否则我不放心。&rdo;老者说完,急切的询问道:&ldo;请问大侠,我儿他……&rdo;
赏云鹤一挥一甩掀起兜风布,又迅速罩拢掩下车内的一切,抱着孩子跃下马车,送入老者怀里。&ldo;毒已经解了,其后只需好好调养。&rdo;
老者看到小儿雪白的右手,又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于地,拜了三拜,云鹤也受了他的礼。等丫鬟扶老者起身,云鹤方道:&ldo;令公子中毒,确是那只狗抓伤的,不过它却不是我家养的。吾妻施以援手,是因她信佛,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倒不是为了你家的家财,还望尊夫人放心才好。&rdo;
老者听了赏云鹤的话,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没想到刚才的争执竟被恩人听到了,真是羞煞人也。老者又待请罪,赏云鹤摆手阻拦,说是累了一夜要歇息。老者细观恩人的脸色,确实有些疲倦之态,赶忙退下不再打搅。
老者把小儿抱入马车亲自照顾,驱走了赶来献殷勤的老妻,惹得她哭哭啼啼了一整夜。次日,老者醒来,却被告知恩人已经离开,惹得他冲守夜的小厮发了好大一通火儿。最让老者愧疚的是,不及问恩人的姓名,结果家财没给不说,连个长生牌位都不能立,岂非亏心?
老者心下难安,姑娘倒是松了口气。她知晓父亲的脾气,若是那对夫妻还在,父亲定会让母亲赔罪。而母亲最好脸面,叫她当着奴才的面赔礼,恐怕又要说出不中听的话。这么一来,结没解开反倒又生嫌隙,更令父亲不满。
姑娘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钻入马车陪着醒来的弟弟说笑,并问清了中毒的缘由。与老妇的猜测相差无几,小儿午夜下车出恭看到睡成一团的小狗,一时心痒难耐摸了几把,不小心被抓伤。谁知,浅浅的一道痕迹竟又疼又痒,才失声喊叫。
小儿每说一句,姑娘就大声重复一遍,又训了弟弟不该不听父亲的话,去玩狗引出祸事,害得父母忧心。并叫弟弟牢牢记住恩人的相貌,今后遇到定要好好报答。姑娘这番话,为的就是让隔壁马车厢内的母亲,和其外的父亲闻知。一则,弟弟中毒是因自己贪玩,母亲没有过错。二来,也让母亲明白,人该知恩图报。
未等老妇领会女儿的意思,老者已催促车夫即刻启程,心道如今赶上去,说不得还能追上恩人。哪里知晓天佑嫌老妇哭的聒噪,早点了老者一家的穴道抽身离去。此时他正枕于云鹤的肩头交首熟睡,而其脚跟处亦趴着两只抵额而眠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安慰,我这几天耳鸣太厉害了,一直写不出来。
谢谢大家一直一来的支持,我会努力写的。_
☆、炮灰来战
&ldo;我们输了。&rdo;
&ldo;不!还没有!&rdo;
&ldo;慕沙……&rdo;
&ldo;父王,我很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大清的军队勇猛,我们出动了战象都无法抗衡。加上中原蛮子研制出了瘴气的解药,连地形都摸清了,我们的确难以抵挡。&rdo;慕沙低头牙咬道:&ldo;原本,我们想乘着大清刚打完回疆兵疲马累杀他个措手不及,而且清缅边界居住的土族人,他们可不是心向大清的。这场战争若成了持久战,大清耗不起。&rdo;
缅甸王猛白细观着女儿的神色,摇头道:&ldo;他们是耗不起,可我们也一样,结果只能弄得两败俱伤。何况,眼下我们不是敌手,中原蛮子有句话,叫&lso;识时务者为俊杰&rso;。我们先认输,总有卷土重来的时候。&rdo;
慕沙举臂压下白猛的话,扬眉一笑道:&ldo;父王,儿臣有一计,可立于不败之地。&rdo;
白猛深知自己的八公主聪颖,更是不服输的个性,只得摆手道:&ldo;你说。&rdo;
&ldo;不知父王知不知道鹰贝勒这个人?&rdo;慕沙试探地问。
白猛的目光在慕沙的脸上扫了一圈后,哼声道:&ldo;就是那个中原蛮子的大将吧?如果不是他,我们的战象部队也不会被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