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脾气上来,盯着他说:“不喝?那我喝了,嘴对嘴喂你,你不是不乐意亲我么?怕不怕。”
顾雪沉眉目一厉,凝视她片刻,不得不听话喝水。
许肆月既得意又有点生气,管用归管用,问题是狗男人不放过任何机会辱她!这些年多少人觊觎她,连手都碰不到,他可好,她主动献吻还被嫌弃!
“现在能走了么?”
他语气冷得能戳死人,许肆月都听惯了,淡定把杯子一放,又坐下来:“还差一件事。”
她拽过顾雪沉的手拉到眼前,仔细看那道伤。
顾雪沉忍无可忍抽走,她又用力往回扯,手指不小心从口子上摩擦过去,明显听到他闷哼了一下。
许肆月心一颤,忙说:“你别乱动!等上完药我马上走还不行吗?”
她把他伤手托起来,跟他掌心相贴,拧开药膏挤上去,用指尖小心晕开,她怕自己力气大了弄疼他,不时低下头,轻轻地,很温柔地吹气。
顾雪沉的目光凝固在她唇上,身体有如被火烤油烹,烧着那些堆积了十几年的情感,灼得全身又痛又麻,他口中极致的苦味过去之后,却又有丝不敢细尝的酸甜漫上来。
许肆月抬起眼的一瞬,他转开头,装作对她厌恶不耐烦。
“行了,”她声音比平常软了不少,“你病了就早点睡,明天如果还不好转,我再陪你去医院。”
等她走后,卧室里又剩下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顾雪沉终于睁开眼睛,眸底一片纠缠的血丝,猩红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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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月回到自己床上,心满意足戴上眼罩,这一波好感度刷的,绝对能涨上几分!不说冰山融化,好歹也得掉一个小角角以兹鼓励吧。
她隔天醒得早,着急去看顾雪沉的情况,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再扒着楼梯往下一看,人家顾总完全没有病容,矜贵整洁地坐在餐厅,普通早餐也吃出了米其林的格调。
“太太,早餐好了,有您爱吃的虾饺。”阿姨仰头笑着说。
许肆月揉揉脸,馋兮兮下楼。
自从她住进瑾园,顾雪沉严格规定早餐限时,她从最开始烦得想死,到现在居然习惯了。
需要早起,就不得不强迫自己早睡,加上赚钱压力、阿姨做饭确实好吃还有药物的配合,她的病和精神状态似乎都在好转。
许肆月按着腰挪进餐厅,特自然地坐在顾雪沉旁边,想碰碰他的额头试温度。
顾雪沉避开,放下勺子,慢条斯理起身:“别碰。”
许肆月抿嘴,干嘛在家里一副贞洁样啊!说好的提高好感度呢!
她不甘示弱:“你这样看我干嘛,我腰还疼呢,今天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