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心里猛地一咯噔,眼神躲闪,强压着紧张和恐惧,“侧妃说想吃东城街道上的芸豆糕了,奴婢去给她买,但是那人却收摊了,奴婢怕被责罚,所以才忧心忡忡回了府……”
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得了宁沁的命令,去幽王府送信了。
夜子徵勾唇一笑,似是信了,让李陌放了她。
待她走远以后,夜子徵却脸色一沉,对李陌冷声道,“这些日子,给我盯紧了她!”
这个锦绣,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宁沁的人了?
这种事情,宁沁竟然说都没跟他说过?
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这个太子府里,大到人,小到一棵草,那都是他的,休想脱离他的掌控!
夜子徵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心中升起一阵一阵的火气。
可是他清晰地感觉到,自从他把宁沁从牢狱里救出来,许诺她太子侧妃之位后,这女人却对他越发的不上心了!
每日夜里,都不过来给他洗脚暖床了!
现在倒好,还敢背着他收揽人心!
……
锦绣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回到宁沁的房间。
宁沁正在悠然自得地试着新买的衣服,哼着小曲儿一派轻松愉悦。
她毕恭毕敬到了宁沁面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禀主子,事情都办成了,东西已经送到幽王府了。”
锦绣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不说自己险些被夜子徵抓包的事情。
宁沁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噙着笑意。
她从首饰盒里挑了个簪子,随手扔给锦绣,“做的好!赏!”
锦绣忙不迭接过,笑得十分谄媚。
宁沁对着镜子搔首弄姿,随后想起什么,略带严肃对锦绣道,“记得把你的嘴闭得牢一点!待到事成,必定少不得你的好处!”
“现在给你这些,都只是凤毛麟角。这个世道,选对了主子你才不会吃亏。”
一主一仆各怀心思地笑着,却没人注意到,窗外夜黑风高,一道身影隐没在夜色里。
李陌将二人的对话悉数听了个完全,赶着回去给太子殿下报信去了。
……
翌日午时,安柠昔揉着宿醉后发懵的脑袋从床上坐起了身。
大脑一片浑浑噩噩的,记忆中只能模模糊糊闪出昨日的几个片段。
她只记得她靠在夜非离的怀里,指着他的鼻子,摸了他的胸肌,好像还……
是不是说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