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她动了动嗓子,语气担忧,“你,没事吧?”
她试探着戳了戳夜非离的脸,见他没有反应也不说话,活像个痴呆哑巴,晕头转向的,肤白衬着红脸蛋,颇有些病态的美感。
不得不说,这夜非离不板着脸,不出言嘲讽她,不跟她作对的时候,真是招人喜欢多了!
安柠昔长叹一声摇摇头,“看样子真是中招了。”
行吧,那她就送佛送到西,哦不,救人救到底,大发慈悲给他抬回去吧!
她一路历经艰难险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这尊大佛扛回了家。
安柠昔不断抹着额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浑浑噩噩的夜非离,“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我!啧,沉死了!”
关燃一直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口,看见安柠昔带着夜非离回来了,顿时提起十二分精神,上蹿下跳地来到他们面前。
结果,他看见夜非离状态不对,马上翻脸不认人,急得直跳脚,“我说你怎么把我支回来!好啊你,你居然给我家主子下药!”
“安柠昔你这个蛇蝎心肠,卑鄙无耻,背信弃义的女——”
还不等她说完,安柠昔一脸淡漠毫不留情关上了门,“嘁,幼稚。”
关燃再次被拒之门外,整个人猴急的原地跺脚。
等这个女人出来了,要是他家王爷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一定给这人杀了!
宁安院主屋里,安柠昔望着这个睡得沉沉的夜非离,一筹莫展。
别人都好说,可这人是幽王啊,还是稍微有些棘手的。
又不能直接扒光了扔进冷水桶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施针了。
于是安柠昔掏出布包,展开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银针。
针尖冒着明晃晃的寒光,她还刻意放在夜非离的眼前摇了摇,“你看好啊,我这可是在救你的命,你一会儿醒过来可别恩将仇报,既然我能救你,我就能让你更惨!”
可刚说完,安柠昔就有些后悔。
这扎针得脱衣服啊!这不就意味着……
安柠昔的目光不由自主移到夜非离胸膛处,又回想起方才在衣柜里的“亲密接触”,她登时起了一丢丢的色心,紧张的手都在抖。
“停!打住安柠昔!还有没有出息了!我命令我的脑子别想了!”
她暗骂自己一声,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打消自己的恶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
安柠昔反复默念着,颤颤巍巍地扒开了夜非离的上衣。
就在这时,男人蓦然抬眼,神色迷离间带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安柠昔的下颌,嘴唇翕动,却迟迟没出声。
这……!
安柠昔被他那双水润的眸子望着,觉得心跳都快了许多。她心里不禁暗暗地发出土拨鼠尖叫,这人指定就是被下药了,看看看看,都开始揩油了!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