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轻轻挑眉,这还真是头一次被人打了脸,“别说还挺疼的。”
因为宫宴,宫中伺候的宫婢已经够了,她们二人是不需要进去的。
“到底怎么回事嘛!”红缨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看着谢盈。
她只好白了红缨一眼,“我怎么知道。”
说完谢盈才开始细细的回应平城公主打她的场景,“牺牲陈姐姐的幸福”是什么意思呢?
看谢盈陷入沉思,红缨赶紧凑上前,这其中定然有故事。
“娘子。”红缨摇了摇她的腿,谢盈才回过神长叹一声,“我若是知道就好了。”
红缨被红叶瞪了一眼,松开手又开始抱不平:“那娘子就这么白挨上一巴掌了?”
“你这是什么话,那可是平城公主。”红叶被红缨这个傻乎乎的小娘子气的笑了出来。
谢盈的手指轻轻沾了沾脸颊,感觉有些痛就赶紧拿开了,“说起来我是想打她的。”
红叶的手顿了顿,随后长呼一口气,红缨眼中亮了一下,又赶紧收敛,“幸好娘子没有下手。”
“是呀!”谢盈附和了一句,自己才打了杜西隐这个教书的就引得朝会几天不安,若是打了公主,朝会上的人还不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想了一会,谢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吧!”
中秋一过朝会上议论西北侯府的声音总算是歇了歇,她也四五日没有见到萧珂了。
只是她还没能等到哥哥的事情被平反,却等到了另外一件让她惊讶的事情。
陈玉茗由皇后提出,礼部下聘为了三皇子萧玟的桓王妃。礼部备下的纳彩之礼是有规制的,而从大明宫抬出来的聘礼,经过东市的时候,长安城的百姓都争先恐后的去看。
谢盈坐在饕餮楼上看着那红红绿绿的箱子百姓让道,宦官领着,侍卫抬着,宫婢跟着,好不热闹。
“陈姐姐的幸福”是指这个吗?
谢盈冷眼看着并不欢愉,听着楼下的喧闹她选择合上了窗户,“今日就是为了瞧这个么?”
陈王从身后拥住她,“若是轮到你,定然会比这更加隆重。”
她垂着眼眸,心中却因此堵得慌。
谢盈和陈玉茗见过数次,即使她是諴国公府养出来一言一行都将自己禁锢在壳子里的人,至少她的心至少是自由的。
陈玉茗自由的爱慕着谢旻,可这一切终究会被所谓的“父母之命”打破。
“怎么有些伤感?”萧珂很少见到怀中的小娘子会有这样的情绪,在他看来“伤感”这样的字眼是不属于谢盈的。
谢盈掰开他的手指,选择正对着他,“你说陈家这位娘子是不是为了哥哥?”
她的一声叹息,让萧珂微微一愣,自己还未同她说起过着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