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要咬陆泓琛。”秦雨缨道出心中疑惑。
雪狐吱吱叫了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也是,小狐狸毕竟不能口吐人言……
秦雨缨心中隐约有灵光一闪,思忖着问:“你……是不是妖物?”
雪狐吱吱得愈发大声了,那气鼓鼓的小模样,俨然是在反驳。
“那……我是不是邪祟?”秦雨缨接而问。
这下,雪狐不点头也不摇头了,就只是这么定定看着她。
秦雨缨心下了然,继续道:“陆泓琛中的,是不是毒?”
雪狐不假思索地摇头晃脑。
竟不是?
秦雨缨诧异了一瞬,接而问:“那他是不是患了怪病?”
雪狐依旧摇头。
也不是?
秦雨缨不觉凝神,两者皆排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东西,她上一世只听说过,从未真真切切地见过,没想到这一世却遇上了……
正想着,外头隐约传来一阵人声。
不多时,就有人掌着灯过来了。
那是个肥腻的知县,弯着腰,在太后面前极尽谄媚:“太后娘娘,那七王妃就被关押在此……”
灯隔着牢房的木栏,在秦雨缨面前晃了晃。
眼角一团白影闪过,雪狐已不见了踪影。
“哎哟,那妖狐方才又来了!”知县指着窗子大吃一惊。
太后却面色不惊,似乎压根不觉得诧异,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知县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灯,躬身退下。
太后冷冷看着秦雨缨,面色疲倦,连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琛儿不在跟前,所以觉得没必要在哀家面前继续演戏?”
“太后这话,我听不明白。”秦雨缨也冷冷看着她。
这位太后,外表心善仁慈,实则极迂腐,也极蠢。
若非她听信谗言,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益,受苦的不是太后,也不是自己,而是陆泓琛……
太后嗤笑一声,眼角的一丝丝皱纹,在晃动的烛光中宛若一道道阴影:“若你真关心琛儿,岂会一字不问他的安危?”
“我之所以不问他的安危,是因我知道,他此时一定没有性命之忧。”秦雨缨道。
“哦?”太后苍老的眼皮微动,“哀家倒要问问,你是如此知道的。”
“很简单,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今早已身首异处。”秦雨缨答。
其实,也不单单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