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一阵暖气席卷全身,顿时舒服得恨不能嗷嗷叫两声。
有地暖,也有暖气,房间内部看起来不是很新,应该是传统老宅,但是基本家具都有,还有厨房和独立卫浴。
秦牧野松了一口气,满意极了:“这房子挺不错的啊,比我上次住的那个强多了,你小子运气挺好。”
他帮小孩把帽子摘掉,还把他湿掉的手套放在暖气下烘烤,大手薅了薅他的小卷毛:“坐下歇会儿,我去烧点热水喝。”
傅怂怂乖乖听话地找了个凳子坐着。
和梦里的大魔王共处一室……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吓昏古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怂怂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平静了,他静静地看着秦牧野手忙脚乱地去洗水壶,烧水……
真实而憨批的样子,
根本不像是电视里那个帅气而遥远的顶流明星。
就好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哥哥一样……
也没有那股黑色的大魔王毒气了。
生活能力非常辣鸡的秦牧野鼓捣了半天才终于把开水烧好。
他倒了两杯,一杯端过来给傅泽言,又觉得好像太烫,便又随手抓了条毛巾给他垫着。
“拿着,有点烫,慢点喝,捂捂手。”
外面的寒风不是一般的刺骨,被暖气烘烤一段时间后,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
傅泽言喝了几口热水,鼻涕愈发流下来了。
他没有纸巾,只能一直用力往回吸。
秦牧野实在看不下去,在屋子里的杂物中找到抽纸,拆开抽了几张出来,捏住小男孩冻得通红的鼻子,口吻温和地命令:“用力,你这鼻涕都快流嘴里了。”
小男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愣了两秒,在秦牧野催促下才用了力。
秦牧野随手把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好像丝毫没有嫌弃。
傅泽言彻底懵了。
他没有哥哥,只有爸爸妈妈。
但是爸爸妈妈都是艺术家,妈妈总是躲在书房里创作,要么就是忙着办画展参加各种圈内活动,爸爸也总是在工作。
他从小是外婆带大的,前两年外婆过世了,就由保姆阿姨代替了外婆的工作。
他的爸爸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地照顾过他。
更不会亲手帮他擦鼻涕……
秦牧野喝了杯水,又去上了个厕所,被冻得发懵的脑袋总算缓过劲儿来了。
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要返回去集合了。
他赶紧替傅泽言把帽子围巾手套戴好,嘴里无意识地念叨了两句:“这也太冷了吧,北海道比我想象的还冷,也不知道我妹他们怎么样了,抢到房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