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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2页）

南风不高兴了：&ldo;你这丫头，凭什么我们回去你不回去？&rdo;

北风急着听打架的详情，也跟着起哄，他看着苏倾涨红了脸，似乎头一次有些生气似的拉住他们的衣服角，把他们从塌上扯下来，顶牛似的用力推到了门外，把门关上了。

南风在门外敲门：&ldo;死丫头，你有种……&rdo;

苏倾的背紧紧靠着门，门被顶弄得一下一下的，她单薄的身子也跟着颤抖，她守着门，远远地同他对视了。

屋里清净很多，她睁着那双乌黑漂亮的眼睛，很轻地问：&ldo;大人需要换药吗？&rdo;

那一夜，头一次由苏倾给他换药。

她刚满十二岁，个头才刚过他的腰，那双眼睛里的灵，却已能无声地同他对话，理解他全部已说或未说的心事。

他害怕这双眼睛，心底却又战栗着兴奋，抑或渴望。

解开衣服时他也不情不愿，冷眼道：&ldo;出去随便换个人进来吧，仔细吓着。&rdo;

苏倾把头摇得似拨浪鼓：&ldo;我会是全府最小心的，一定不让大人痛。&rdo;

他嗤笑一声：&ldo;试试？&rdo;

苏倾点一下头。沾湿的帕子轻轻地盖在他伤口周围，羽毛划过似的痒。

原来由女孩子换药，果真是一点儿不痛的。

&ldo;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rdo;他阖着眼睛问，苏倾的声音就那样轻轻地响着，呼吸落在他胸前：&ldo;不知道。&rdo;

他低低冷笑，恐吓，卖弄，抑或有别的什么：&ldo;宫倾了。&rdo;

苏倾默然半晌：&ldo;噢。&rdo;

她清理得极认真，说话的时候就像分不出神，他便不再同她说话了。左右她还不懂。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倦意便上了头，屋子里静得只有烛火燃烧时偶有的噼啪声，她似乎在端详他的伤口，良久才极小声地说：&ldo;大人疼么？&rdo;

她知道宫倾的。

天地改换，人命如蝼蚁。明宴胸前的纱布，早让血就浸透了，拿下的时候湿漉漉，她的手指尖都麻了。

他听到了这轻轻一声，眼睛闭着没作声，蓦然感到一滴水落在伤口，沿着纹理蔓延开刺痛。

他睁开眼，看见她正惊惶地拭去脸上的泪痕，望着指尖发呆，似乎自己也诧异得很，又咬唇望望他的伤口，帕子绞在手指上，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ldo;怎么回事？&rdo;他骤然开口，声线是冷的，苏倾忙道，&ldo;对不起，大人……&rdo;

他的手指在她发顶轻轻一拍，倒像是揉了一把她的脑袋：&ldo;怎得还给我伤口上撒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