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惠冷笑了一声,“名不正则言不顺,代掌有什么意思?”
“娘娘说的是,可凤印被她拿着总是膈应人,借着这次机会让她交出来不正好么?”菊如知道自家主子嘴上虽然不屑,但一直是想拿走凤印的。
“先看看皇上是个怎么惩治的意思吧。”祝新惠道。若是小惩,那自然可以针对傅青素让她拿话说,但若是惩治罗致容厉害,就不好再对付傅青素了。
敬则则是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听得龚铁兰说罗致容的事儿的。她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这都换十条裤子了,心里少不得怪上了皇帝。肯定是他造得太厉害,伤着她了。所以罗致容的事儿压根儿就进不到敬则则的脑子里。
“罗嫔窥伺帝踪肯定死定了,不知道这是大忌么?”华容颇有些幸灾乐祸。
敬则则听今日景和帝那般说就知道罗致容要出事儿,但没想到他会在今晚发难,刚才进迎春门时,听他的语气没觉得是要今晚发作的呀。
敬则则也没太多想,主要是疼得有些厉害,她鼻尖都冒汗了,又怕华容和龚姑姑惊吓,只能一直忍着。
到了深夜,她以为皇帝肯定不来时,衣柜门却响了起来。
敬则则静静地躺在床上,屋子里留的一盏灯没把她照得蜡黄,反而像是一尊白玉美人被一圈暖光包裹。巴掌大的脸露在被子外面,眉头轻蹙,让人觉得她好似突然就瘦了一圈似的。
沈沉坐到床边,伸手替敬则则揉了揉眉心,“很疼么?”
敬则则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臂轻轻拉住皇帝的手,“还行吧,每个月都这样,只是有时候疼一点儿,有时候不那么疼。”
沈沉轻轻回握住敬则则的手,似乎生怕把她更捏疼了,声音放得极低地道:“那怎么办?朕也没办法帮你疼。”
这话把敬则则给逗笑了,“那皇上给我吹吹。”
她本是玩笑话,谁知皇帝还真拉起她的手就开始吹。
敬则则笑得肚子疼,“我又不是手疼。”这话才说完她就感觉又是一股热流涌出,有些尴尬地抽出手对着皇帝道,“皇上你能不能帮我把华容叫进来,我要换裤子。”
华容很快就进来了,但皇帝却很不自觉。
敬则则只好道:“皇上,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或者你能不能回去啊?我这样子,也没办法侍寝,最好就是自己待着。”话说得委婉,但意思表达得很明白,就是不想跟皇帝同床的意思,不然连疼得哼哼都只能忍住。
“朕去外面,你先换吧。”沈沉道。
敬则则换了裤子,重新躺到床上后,沈沉才再次走进来。
敬则则见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儿,“皇上,今夜臣妾想一个人睡。”
“放心吧,朕已经让龚姑姑在外面铺了床。”沈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