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开。”
“不放。”
敬则则没办法了,抬起自己的手也就顺带抬起了皇帝的手,一把放在自己的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她都尝着血的咸味儿了。
可皇帝的手却丝毫没松开。
最后还是敬则则受不了周围人的围观松开了嘴。
“咱们是在这儿让人看乐子,还是寻个僻静的地方?”沈沉问。依旧没松手。
敬则则没说话,却任由皇帝拉着她往旁边的巷子走去了。没穿几条小巷便到了河边,这会儿天色已晚,河边的柳树下已经没什么人,却算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刚才为何那般生气?”沈沉松开敬则则的手问。
敬则则将手背到了身后,还在衣料上擦了擦。
她的动作让沈沉的眼皮垂了下去,“不是不喜欢朕么,就为着朕多看了人两眼,说了一句话,就气得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当街咬人?”
敬则则死的心都有了,的确是太丢人了,她张嘴欲辩解,却发现什么话都没有说服力。
沈沉却并不是想等敬则则回答,不是想把她逼得口不择言,所以他上前一步,将敬则则搂入了怀里,两手死死地箍住她,压制了她所有的挣扎,任由她对着自己拳打脚踢,他只咬着牙一声不吭。
敬则则打累了,咬累了,这才眼泪滂沱地停在了皇帝的怀里。
沈沉的手开始缓缓地抚摸敬则则的背脊,安抚她。“朕承认,朕是故意的。定国公那边也是朕逼着他不许认你的。”沈沉这话却是帮定国公背了锅,他晓得敬则则在敬府伤心了,他并不希望她有孤雁之痛。
“你怎么可以这样?!”敬则则哭着喊道。
“因为朕没办法放你走啊,朕被关在牢笼里,却看着你自由自在的高飞,朕心里扭曲。”沈沉坦言道,“则则,没有你,朕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残忍、无情、甚至偏狭,我很害怕。”
皇帝居然说他害怕?敬则则还是一万个不信。
“嘉和的事情也是我故意的,故意等着你回来才处置的,我就是想逼你回来,再看看你。”沈沉道,“朕已经想明白了,你不钟意朕没关系,朕,稀罕你就行了。”
敬则则闷闷地声音从皇帝的肩头传出来,“不是有其他幸运儿么?”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既然知道是幸运儿,却还拼命躲。”沈沉道,“至于那个幸运儿,朕如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幸运了,只能麻烦则则你私底下对着镜子替朕问一声。”
“呵呵。”敬则则冷笑。她懂皇帝的意思,但当初她没同意,如今也丝毫没改变主意。她天生爱吃醋,占有欲强,但这并不表示她就要吃回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