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委实看不下去了,吃屎般地心梗,就一个人溜出家门散步。
顺便“讹诈”濮素,借地方给她住一阵子,直到正式张罗离婚。
搁往常濮素必会噜苏什么,这遭却欣然答应了。一来是听说梁昭要休夫的事,亲闺蜜二话不说给她站队;二来也挟了私货:
濮素近来一直在躲陆岳阳。电话里吐槽他好烦人,“滚刀肉一个!说了没兴趣还天天上赶着往我这里跑。”
甚者,前天来她家说有个快递选错地址了,查单号估摸着下午就到。
等到下午送上门一拆,满大盒避孕套忽喇喇落地上!
濮素当场喊啊,“臭流氓!你给老娘滚蛋!麻溜点地滚,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说你入室强奸!”
所以,才一筹莫展地拜托到梁昭,拿她当几天挡箭牌,这样陆岳阳就不好再来了。
梁昭只觉得好友在变相秀恩爱。
“怎么会?恩在哪里爱在哪里?救命,你不是头脑比我清醒嘛?不会不知道,所有暧昧期、追求期的擦边球都不受法律保护,更不受舆论认可。言重点就是妥妥的性骚扰!回头给挂到网上什么劝分小组,绝对被千夫所指。”
这倒是真的。梁昭过来借住的第二日,二人面对面盘腿,支了张简易被炉,在上面自煮寿喜锅。梁昭难得当回听教的学生,“大抵是没被前度追过,所以我没想到这层。总之,你保护好自己。”
“是不是高岭花都‘曲高和寡’呢?就像珠峰,它再是世界第一峰,从来登顶的人也极少数。”濮素停箸托腮,剖析梁昭,这么美的人,居然没一次分手后被追的经历。
“所以才会有小众和流行的区分。”
“顾铮就位了嘛?”
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昭搛着胡萝卜送进嘴的动作一顿,来不及反应,烫舌头了,她一边落碗喝水一边嗔道:“吃饭呢,能不能别提倒灶的名字!”
事实是还没就位。她才能回光返照般地享受几天好心情,天地里没有糟心的人事,每天睁眼闭眼,除了工作时上紧发条,其余时间都安心当个废物,美丽废物。
但究竟不是长久之计。顾铮总会到来,婚总要离,这两天丁教授也不时打来电话,或是微信旁敲侧击,问她,心情还好吗?
梁昭用膝盖想也知道,大约顾岐安回禀父母的说辞是:他们吵架了。所以梁昭想回娘家清净几天。
这种情况过去不是没有,只不过少。
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尽心当个好妻子、好儿媳,不给人拿错不授人以柄。只是实在被问烦了,也难免内涵地回复:
婆婆,我们新婚燕尔的时候,顾岐安可是留我一个在家里,自己跑去国外半年的。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