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本能嗅一嗅,“嗯。闻出来了。”
“很浓吗?”明明这街上处处是花香。
顾岐安不信,俯低身子来够她耳根,哈一口气,梁昭即刻推搡他,岂料手被他截了过去,握在掌心里,烫且紧。
“老爷子和秋妈近来总念叨你。说你一向很喜欢吃茭白,现在茭白新鲜当季了,每次买来炒肉片都难免提你。”
梁昭仰头看他,顾岐安眉眼认真,“一直是我在嘚啵嘚,你就没什么牢骚想对我犯?”
她想了想,郑重其事道:“顾先生,你钱很多嘛?”
“为什么这么问?”
“多到把店开到陆家嘴这里来了。”梁昭本想说,开到我公司楼下来了。转念又感觉有自作多情之嫌,便改口。
顾岐安凝视她双眼,片刻后意味深长地回,“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梁昭耳根好一阵燥热,赶忙要挣开他的手。
某人不肯,来回博弈之下,到底是气力小的那个占下风。
而占上风的人冷不丁问,“很喜欢这束花?”
到此,关于这数日来困扰的谜面,梁昭心里已经有了谜底。
但强自尊驱使着她双标嘴脸,“俗气。区区几束花如何能收买得了我?”
顾岐安不理她穷狠,只单手微微用力,牵着她走进刚才吃酒的饭馆。梁昭手口并用地抗议,也捱不过他劲大,硬生生被拖带到包厢里,开门间,众目睽睽下,听他叫侍者再张罗一副碗筷来。
等她就坐但再度试图脱逃的时候,某人终于不无示弱地撩开她遮耳的头发,贴上来耳语,“我生日。能不能不走?”
目光二次交汇,在烈烈酒香里。对着那双懵懂且流转的眉眼,顾岐安心上突然有一块塌方了下去。
他恨恨咬牙,“别告诉我你忘得一干二净。”
第52章-52-旗袍
其实怎可能?梁昭素来有看日历的习惯,她喜欢数着日子过生活,也喜欢月份更替或节日到来的仪式感。
几乎所有较亲近的戚友在她手机里的备注,起头都得缀个生日日期。
当然,除了顾岐安。他始终以“顾某人”存在。
眼下,她装聋作哑地摇头,“是嘛……可是你生日不是五月?”
“那是农历。”
“不对呀。你什么时候开始过阳历了?”他们这代大多还是随上辈人,只过阴历的。